誰的眼睛都不是擺設,方麗娟對刑月好,誰也看的出來。『言*情*首*發www.Klxsw.com
林芳弟妹這人就比較尖,什麼事兒都想上前,別管怎麼樣跟老板套套交情還是有必要的,方麗娟有點什麼事兒弟妹這人就願意上前,不過有刑月在,大部分的時候都用不上她。
“我看刑月姐和老板關係可真好。”
林芳不羨慕這個,原本她就是覺得別人的孩子盡量少上手,你看現在好的跟什麼似的,以後就有臭的時候,越是好才會臭的越快,她見多了這樣的情形,原本方麗娟對著吳娜是比刑月好,結果刑月後來者居上,直接PK掉了吳娜。
“這些事兒我們少管,省得以後這個那個的。”
贏贏和一一成長的環境其實沒多好,兩孩子會走路的時候方麗娟還在忙呢,成天拎著兜子,生意做大了,問題隨之而來,盯貨不說,有些款項根本要不來,衣服褲子給出去,遲遲對方就不肯給錢,哪怕人家手裏就是有錢也不願意馬上給你,這就叫做壓款。
為什麼不願意馬上給錢,這麗娟也是有經驗的,確實你一旦給的利索了,下次人家就知道你手裏有錢,要是慢慢的給,扯著來,那誰都知道誰不容易,不是麗娟想給出去貨,而是市場原本就是這樣的,你不能因為某一點原因害怕就不給了,不然這麼多貨哪裏放?
方麗娟今年的夏天簡直就是發家了。
成了萬元戶,這時候萬元戶你找找也找不到幾個,很稀少絕有的。
手裏有了錢也沒把孩子的生活水準給提升上來,這兩孩子糟踐的,實在顧慮不上,小孩子又髒的快,能跑就總摔,摔了自己在爬起來,爬起來在摔,吃東西也沒多精細,以前麗娟對昊陽多好,他不肯吃飯,麗娟就變這樣的給做,可麗娟現在哪裏有時間圍著孩子轉,生意拖著她,今天跑這裏明天跑那裏的。
做這行也沒那麼輕鬆,時間長就有人知道她家沒男人,難免就在言語上占一些的便宜。
麗娟去要款,對方就直接把門給帶上了,不管什麼年代總有不著調的人。
麗娟拉著臉。
那廠長就拿著樣子:“除了我們別人家打不出來這樣的樣子,你知道你要的這個多浪費時間嘛?”
麗娟在江蘇那邊之前看見過一種裙子,上麵都是釘珠,手繡和釘珠的工藝,找了很多工廠都是做不出來,看一看人家就直接放棄了,浪費時間不說,工人也受不了,現在工人幹的都是流水的活,這活太浪費力氣,不劃算,也沒人願意做。
“我給你們加點錢就是了。”
麗娟現在身上也有一點老板的架勢了,很早以前她就知道靠人不如靠己,覺得自己累,扛不動大米,那大米永遠就都在樓底下放著,簡昊陽在的時候她都沒指靠過,更加不用說他沒在。
廠長笑笑,挨著麗娟坐下,自己拉起來麗娟的手。
“你給我拿開。”
那廠長就笑眯眯的:“你這是幹什麼?你家也沒有個男人,你就不想?”
方麗娟一拳頭就揮了過去,拎著自己的包起身離開,後麵廠長就叫囂著,一個女人想要做生意你知道有多難?
他就不信方麗娟永遠這麼要骨氣。
惡狠狠的對著地麵吐了一口。
“賤人!”
麗娟家的店麵就挨著化妝品店,化妝品店現在就是玩了,麗娟想收了,真賺不到多少錢而且投入的精力太大,把兩個店擺在一起,服裝店出來的錢能抵化妝品店幾十個,你說叫麗娟怎麼選擇?
麗娟就有這心思想關掉,盧淑芬就動了心思。
“不然你把店麵兌給我。”
不是麗娟不仗義,也不是她忘恩負義,你張德江和盧淑芬對她確實不錯,可情是情,錢是錢,這店當初是吳太太幫忙弄下來,簽的合約是幾年的,這裏麵的費用高了去了,麗娟歎氣。
“不是我不兌你,這店我租的是幾年的……”
盧淑芬犯難了,她看著方麗娟服裝店嗷嗷賺錢她也羨慕,可她知道自己扛不起來這麼一個大毯子,自己也沒有那本事,化妝品店雖然賺的不多但是對她來講也是天文數字了。
“那我一個月一個月的給你錢行嗎?”
麗娟看著盧淑芬的眼睛:“那你賣什麼?”
盧淑芬理所應當的說著,自然還是賣化妝品,她是想接手方麗娟的,然後繼續這個牌子,可麗娟不幹。
她不幹了就留個美名,以後叫別人想起來她也會懷念,覺得至少她做出來的東西是不一樣的,要是盧淑芬用自己的名號,將來東西好不好的,也會影響她的信譽的,這點麗娟想的很清楚,還有盧淑芬會做嗎?
不是麗娟摳,這就算是自己的秘方,她不幹了也不能對別人講啊。
誰能這麼大公無私?
服裝生意現在好,那要是以後生意不好呢?她身邊可有兩個女兒。
盧淑芬見方麗娟這意思就是不願意租,回家跟丈夫說了說。
“她懷孕的那時候,我們對她多好,現在行了,賺錢多了,翻臉就不認人。”
盧淑芬覺得方麗娟忘恩負義就算是看在過去的麵子上都不能這樣的回絕,怎麼隻能別人對你好?
盧淑芬憋著這口氣,方麗娟的東西她幫著賣了很久,裏麵差不多的東西她也覺得摸的差不多了,加上有時候自己也會問,偶爾方麗娟也說,盧淑芬覺得自己行。
盧淑芬掙了一點錢,加上店裏雖然麗娟查賬,可有時候她私下也會扣留一點,這不就有本錢了嘛。
盧淑芬是在隔壁的街找了一家店鋪,依舊用的是麗娟過去的名號,方麗娟知道了也沒辦法,她最近才覺得應該去注冊一下屬於自己的東西,不然這樣的話,真是沒有辦法去管。
很多客人都認識盧淑芬啊,還以為這是方麗娟開的,麗娟原來的店鋪變成了成裝店,是專門為客人量身定製的,一般結婚的都回來店裏做一套兩套的衣服,新娘子和新郎怎麼也得有身新衣服穿。
麗娟請的是師傅是涼州最出名的女師傅,專門就是為新人做活的,老太太今年快六十了,可手腳特別利索,有她壓店,首先就能招來客人。
開店的第一天晚上就被人砸了,等麗娟趕來的時候滿地的玻璃碎片,地上都是,店裏就跟狼掏的似的,都用剪子給剪壞了,一件不留。
麗娟就挨著刑月住,刑月家不可能聽不見聲音的。
刑月丈夫現在是越來越穩當,是方麗娟的得力助手,當然外麵也有不少說閑話的,說什麼看著是兩家其實就是一家的,好在刑月不是個計較的,刑月她婆婆也覺得沒什麼,別人願意說就讓他們說去,嘴巴張在人家的身上。
麗娟心疼啊,能不心疼啊,好好的店麵,今天才開張。
這就是要跟她過不去了是吧?
這麼大的動靜,誰能不知道,第二天就傳開了,盧淑芬聽到之後覺得挺解氣的。
你看她可憐方麗娟,方麗娟不可憐她啊,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她不行的時候就裝柔弱,行的時候就六親不認。
麗娟白天就去派出所了,她就盯在派出所裏,不給我解決就不行,就玩無賴。
有時候人也是被逼的,你不施壓沒人把你當回事兒,砸都砸了,這時候也不趁監視錄像你說去哪裏查?查半天也查不出來,可方麗娟這麼一盯呢那就不同了。
今年上麵下來的政策是大掃,兩個人就算是集團犯罪,這樣的直接就槍斃。
這是最嚴的一年,一個人犯點事情也就算了,罪名不大,一旦有一個人以上這問題就特別的嚴重,然後拉到固定的地方,以公開的形式叫所有人圍觀,槍決的時候很多人都跑去看,漫山遍野的都是人。
麗娟不想跟誰為難,不想過不去,但是現在人已經欺負到了自己的頭上,那她為了自保也就沒辦法了。
晚上刑月的丈夫和林芳的小叔子一同守在店裏,過了九點就聽著外麵有動靜,方麗娟手裏攥著棍子,等人又開始砸玻璃,方麗娟踹開門手裏拎著棍子就衝了出去,先是狠狠的一頓打,然後兩個男人把對方按住兩個,跑了兩,這是四個人一起犯罪。
麗娟沒手軟,她接觸的人裏麵不乏就有懂這些的,這些敢來砸她店鋪的人估計不懂法。
麗娟叫刑月的丈夫把人送到派出所去。
這已經構成集團犯罪了。
別說方麗娟狠,她不狠她就得被別人欺負死。
這邊審案很快,四個人全部都抓捕歸案,已經構成集團犯罪了,這罪名大了,審案的時候就一個推一個,誰都知道麻煩大了,這時候都傻眼了。
方麗娟回到店裏,外麵就一波接著一波來跪她的,求她撤案。
這現在都不是麗娟能說了算的,報案了在撤下來,你當這是遊戲呢?弄到最後說不定她都得受到牽累,可這些人又不是麗娟的誰,自然不會替麗娟考慮,就口口聲聲的說著麗娟是殺人凶手。
“給我打出去。”
麗娟特別橫,你敢來我店裏鬧,別讓我抓到,我抓到了,那幾個就是下場。
六月十八,那幾個人宣判了,槍斃。
是的,事情不大,可現在就是從嚴處理,槍斃處決。
槍斃的那天麗娟也去了,人山人海都是人,圍的都是啊,負責執行槍決的武警都在車上坐著,這是規矩,不能叫死刑犯看見他們的臉,麗娟記得自己看過一本古書,古書上是這樣寫的,如果判一刀刑呢,一刀下去罪犯沒死,那就得給放了,可現在並不是這樣的,一槍下去如果犯人沒死,那麼武警不能開第二槍,回到車上,換另外的人下來,繼續執行,總而言之,就是說,必須要死,不可能存在活的事情。
執行死刑之後呢,家屬要給犯人出事後費,這個就是要把人送到火葬場產生的費用,如果家屬不肯出呢,也不是不行,那骨灰最後隻能隨便的撒在山上或者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