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在探望別人的時候,最忌諱帶鍾表之類的禮物,因為“送鍾”諧音“送終”,是一種不好的寓意,會招來病人的怨恨。
當然,如果別有用心的話,那麼病人的怨恨對於這個人來說,就可有可無了。
這一次陸興發直接手提著鬧鍾過來“探望”,其意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哦,我的天啊,這位就是你受傷的朋友吧,看著渾身紗布藥水的樣子,真是可憐。”陸興發走到病床前,嘖嘖地說道。
田旭握緊了拳頭:“不愧是你,你的臉皮比我想象得還要厚。”
“無商不奸,無奸不商,臉皮厚本來就是商人的屬性,怎麼?你生氣了?”陸興發瞧見了田旭緊握住的手掌,嘲諷的笑道。
聽著陸興發的嘲諷,田旭真的想要將自己的拳頭狠狠地砸在陸興發道貌岸然的臉上,但這裏是醫院,若是自己真的這麼做了,怕是正合了陸興發的意。
而田旭此時的眼神全然落在了陸興發的眼中,他指著田旭哈哈大笑:“沒錯!沒錯!就是這個表情,看來沒白來這一趟,這種你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真是令人心生愉悅啊!哈哈哈……”
“我沒生氣,隻是有些不高興。”田旭深呼吸了一口氣,換成了平靜的表情。
既然陸興發來到這裏就是為了看清楚自己憤怒的表情,那麼自己就更應該保持平靜,哪怕這平靜下麵蘊含著即將噴發的火山!
“憋著,就硬憋著,老子就看你能憋到什麼時候!”陸興發對田旭調整情緒的行為不屑,“想打我是吧?但是你動不了手啊!這裏是醫院,你要是動手了,我保證明天你就能上頭版頭條!”
將手中的鬧鍾放在蔡永思病床的床頭櫃上,陸興發看著田旭笑道:“這一次算是對你的一個警告,勸你最好現在就把你手頭上收購的所有玉安娛樂公司的股票全部以低價賣掉,要不然下一次躺在床上的,就不知道是你身邊的誰了。”
“你來這裏難道不是為了看我看不慣你又幹不掉你的樣子?”田旭笑著反問,“怎麼又開始威脅我,讓我低價賣掉手裏購買的股份了?”
陸興發嗤笑道:“這算是一石二鳥吧,你惹了我,我總要讓你出點血,要不然我對不起我自己。”
“是啊,惹了我,不讓你出點血,我怎麼對得起我自己呢?”田旭的聲音漸漸變冷,“你這話可真是教會我了,我覺得現在收購玉安娛樂公司的股票的力度還是有點低,準備再撥出一點資金,加大收購力度!”
“田旭!你這是打算和我杠到底了?”陸興發臉色變得冷漠,“你知道繼續和我作對會有什麼下場嗎!”
“那你知道你繼續和我作對是什麼下場嗎?”田旭用手扶著病床,指著躺在病床上的蔡永思,“既然你敢對我身邊的人下手,那我就要從你身上十倍百倍地討回來!”
陸興發嘴角一撇:“切,老子要是怕你報複,就根本不會做這件事。你以為你是誰啊!還敢在我麵前說報複!”
“老子這一次過來是給你一次回頭是岸的機會,要不然老子這一次下手的目標就不是這個沒有眼力的蔡永思,而是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家夥!別以為手裏麵有一點玉安娛樂的股份你就牛逼了,老子想玩死你,也就是分分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