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何事讓你傷心至此,咱們城主府可沒有什麼喪事啊,我一個女兒家,夜裏當然在我自己的院子裏休息啊!”上官璿麵色不便,淡然答道。
上官海指著前廳中跪著的女子:“十姨娘,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妾身昨夜伺候老爺,突然就有一人進來,偷襲了老爺……”十一娘跪在靈前,不住的啜泣,噙著淚的雙目,卻毫無悲傷。
“接著說,這裏沒人敢為難你,上官族不會放過凶手的!”上官海一副大義鼎然的樣子。
“妾身隻記得,那人是個女子身形,燭光暗看不清麵貌,隻有衣料上有若隱若現的月華之色。”十一娘的身體抖得跟篩糠子似的,頭埋地很低,除了上官海,不敢看在場的任何人。
“大小姐,你還有什麼話說,那月光錦在上官城,隻有嫡係的女眷能用,你嫡係都死光了,除了你,還有誰?”上官海麵色悲憤,心裏卻十分得意囂張。
殺本族長老可不是什麼小罪,嫡女也會被除族,到時收拾上官璿,還不是一件小事。
聽到死絕兩個字,上官璿冷清的鳳目劃過一絲凜冽的殺意,連主位上一直一言不發的上官峰,嚴肅的臉上也露出一絲不滿。
“上官海,就憑一個妾室的話,也能定罪?說不定是她不甘伺候二長老,合著刺客謀殺二長老呢?”上官峰矍鑠的雙目,淡淡地掃了地上的十姨娘一眼。
十姨娘聞言,連哭泣聲都小了不少,她不斷向上官海的方向投去求助的目光。
上官海冷汗涔涔,冷眼看了十姨娘一眼,不成器的東西。
今日過後,不管能不能扳倒上官璿,她都不能留了。
原來還打算息事寧人的上官峰皺著眉。
“爺爺,不要生氣了。”上官璿見上官峰麵色怒紅,趕緊上前奉茶勸道。
不管上官峰如何處置上官海,她都不會讓上官海好好活著!。
“上官海,汙蔑嫡女,家法伺候三十鞭。”上官峰用力地拍著沉香木地扶手,對著上官海怒吼。
上官海聞言,一張臉變得煞白,家法的三十鞭,可不是一般的滋味,千年寒冰中取回的寒冰鞭,三十遍下去,輕則重傷,重則喪命。
“父親,二長老明明就是上官璿殺的,你有失公允,怎麼對得起二長老的在天之靈。”上官海臉色蒼白,對著上官峰不甘地喊道。
“上官城眾人皆知,璿兒至今還沒有覺醒天賦之魂,二長老多年前已經是玄階九星,璿兒如何近的了二長老的身,這點,你二房最清楚不過!”
上官峰一早就知道二長老是上官璿帶人暗殺的,不過,他反而覺得高興,犧牲一個上官丘來培養上官璿,天大的劃算。
上官海聞言癱軟在地。
“散了吧。”
上官璿飛揚的裙子,掃到上官海的臉上,精致的小臉勾起一抹嘲諷。
回璿璣閣的路上,一聲憤怒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上官璿,站住!”
上官璿微楞,看到上官瑩氣勢洶洶的走來!
“上官璿,二長老明明就是你殺的,還汙蔑我父親!”
她被上官璿所傷纏綿病榻多時,第一天出門想去看上官璿被趕出上官族的慘狀,卻看到了正在手型的父親。。
“是啊,就是我殺的,怎樣?”上官璿湊近上官瑩的耳邊低低回應。
“是你!”上官瑩臉色驟變。
“你去告發啊,爺爺是不會相信你的。”上官輕笑一聲,便帶著紅紅離開。
上官瑩站在原地,渾身發抖。
是啊,她還能倚靠誰呢,她的驚雷劍被毀了,父親也鬥不過上官璿。
收拾了二房之後,上官璿便把自己關進房裏修煉。
閉關幾日的上官璿,睜開一雙美眸,這幾日,雖然頗有進益,但仿佛欠缺什麼。
玄月大陸,點亮魂燈的人,才有可能成為一個合格的魂師,當年的上官璿,便是沒有點亮魂燈,被斷定為廢物的。
她越想越煩躁,決定出去實戰一番。
思及此,她徑直朝著上官城的渡口而去。
那裏是一個坐騎型的魔獸聚集地。
兩個時辰後,她到了紫川國境內的落日之森。
越往裏走,靈氣便越濃鬱,說明魔獸的等級會越高。
原本悠閑的上官璿,不禁加快腳步,提高警惕注意著四周的一切。
忽然,一道青色的獸影從上官璿的麵前飛速的略過,停在對麵粗壯的樹枝上,一隻雙目血紅的青豹滴答著口水,貪婪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