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泉看到這個女人,但是並不知道她是誰,又怎麼會靠在阿蠻的床邊。然而看到她那麼痛苦的樣子,肖泉也沒來得及也沒想到問清楚她是誰,隻是想著過去幫幫她。
那靠在床邊的女人臉上的表情極其痛苦,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細的汗。右手死死攥住自己胸前的衣服。
肖泉將手搭上了這個女人的脈,發現她體內有一股氣息在亂竄,極其不穩定,致使她體內的氣血逆流。而且當肖泉觸上這個女人的皮膚時,感到一絲涼意滲入了他的體內。
根據他多年煉蠱的經驗來說,這女人應當是中了一種無法根除的寒蠱,此蠱雖然不致命,但是一旦種上就再也沒有辦法根除,而且每逢特定的日子便會發作。發作的時候,便會像這個女人現在這樣全身冰冷,氣血逆流。
而這種蠱發作的時候,中蠱的本人是無法自行抵抗的,隻能等蠱的效應發作過去。不過若是這時,旁人能用真氣為中蠱的人調理體內的氣息,那麼中蠱的人便會好上許多。
肖泉判斷出這女人是中了這種寒蠱之後,便不再耽擱,當即為她運功調理她體內亂竄的氣息。
對於蠱術頗有造詣的肖泉,隻用了半炷香的時間,便平息了這女人的氣血。
女人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了肖泉一眼,卻不知為何突然嘴角上揚,笑了出來。
肖泉看到額頭上的汗還沒消散,卻就笑出來的女人,不禁覺得有些奇怪,問道:“你剛才那樣痛苦,現在怎的還笑的出來?”
女人從地上站起來,袖子上的薄紗輕輕從肖泉的臉前拂過,她居高臨下地看著肖泉,問道:“你這時候,難道不應該先問問我是誰嗎?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敢救我?”
肖泉也跟著女人從地上站了起來,攏了攏袖子,說道:“救人乃是善舉,哪有什麼敢不敢。況且,我知道了你是誰,和我就不救你,又有何幹係?”
女人的眼波流轉,流露出萬種風情。她看向肖泉,揚了揚下巴,說道:“肖泉,你當真不知道我是誰?你進這皇宮來,不就是為了尋我的嗎?”
肖泉聽到女人的話,不禁有些驚訝,眼前的這個女人,竟然就是他們尋找了多時未果的阿蠻。
不過想來也是正常的,他本來就是來阿蠻的正宮裏尋找線索,況且這女人又是靠在阿蠻的床邊,隻不過剛才自己一時急於救人,疏忽了這些細節。
肖泉不說話,隻是看著阿蠻。良久,他想到允德讓他想辦法取得阿蠻的信任,說不定這就是一個好機會,於是肖泉開了口,也不問食心蠱的事,卻是問阿蠻她身上的寒毒是怎麼來的。
阿蠻抬眼看了肖泉一眼,眼神裏閃過了一絲驚訝,卻又馬上歸於平靜。
“我本以為你會先問我,你那些想知道的事情,但卻沒想到,你問的竟是這種不起眼的小事。”
“這便是我想知道的事,其他的事,我會自己查出來。”肖泉定定地看著阿蠻。
阿蠻別過眼睛,看向了窗外。然後走到了床邊,坐了下來。她用眼神示意肖泉坐到桌子那邊去,好聽她說她自己的故事。
阿蠻是南疆國曆代以來最年輕的大蠱師。但是人們隻看得到她外表的光鮮亮麗,卻沒有人能想象到,為了盡早地成為一個合格的大蠱師,她在小時候經曆過怎樣的折磨與痛苦。
阿蠻的父母,也是南疆國赫赫有名的蠱師。煉蠱是他們家最值得驕傲的事情。當阿蠻出生以後,有人來看過阿蠻,給她下了斷言,說阿蠻以後定是一個天賦極高的煉蠱奇才。聽了這話,阿蠻的父母十分高興,於是在她很小的時候,便請了許多名門蠱師來給她指導蠱術。
為了讓阿蠻盡早的成為一個合格的蠱師,她的師父想盡各種辦法來提高她的天賦,其中一種最令她痛苦的便是通過試蠱來盡快地掌握各種蠱的習性和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