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璿走了過去,不可思議的看著蕭全說:“肖泉你這是幹什麼,你真得要和花花成親嗎?可是她已經……”
肖泉打斷了他,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冰冷,“你看在你是清兒好朋友的份上,我不與你計較,可是我與清兒之間的事情,你管不了,也不要管。你若是念在我們之間還有情分的話,可以留下來喝杯喜酒,若是看不慣我的行為,你大可甩袖走人。以後大家各走各的,互不聯係便是。”
上官璿看著此刻完全陌生的肖泉,正要發怒,沐辰風拉住了他,在他耳邊輕輕的說道:“璿兒,你冷靜冷靜,聽我說,現在的肖泉已經失去了理智,我們誰都勸不了他,且由著他去吧,他和霸王花不容易,走到今天這一步是我們誰都不願意看到的,但是也沒有辦法,隻好走一步看一步了。”上官璿雖然不願意看到這樣的情景,但是此刻他也做不了什麼,隻能由著肖泉去。
肖泉把婚禮定在了三天之後,這三天裏,上官璿一直在想辦法,不讓這場悲劇發生,可是她無論怎麼勸,肖泉也聽不進去。成親前一天晚上,沐辰風把上官璿叫到房裏一起商量肖泉的事,沐辰風說道:“璿兒,這兩日我和你一樣,一直在想辦法,昨日我經過柴房的時候,偶然聽到肖泉的兩個徒弟談起了忘憂蠱的事情,我便想到了一個主意,我們可以說服肖泉的徒弟,讓他們對肖泉施忘憂蠱。”
上官璿想了一下,這還真是個好主意,若是肖泉真能忘了霸王花,那他以後的日子也不會那麼痛苦,“這的確是個好主意,可是以肖泉的修為,他的徒弟要對他施蠱,他肯定會有所察覺的。”
沐辰風歎了口氣,說道:“若是以前的肖泉,或許是會有所察覺,可是你看他現在的狀態根本不會多想,反倒給了我們機會,這或許也是上天給他的一次機會吧。”
上官璿點了點頭,兩個人便一起去找肖泉的徒弟。他們找到了小遠,與他講了事情的經過,小遠歎了口氣說道:“怪不得師父這幾日像是換了個人一樣,原來是師姐的死讓師父這麼痛苦,我們自然也不願意見師父這樣下去,隻是這忘憂蠱一出,師父便會忘了師姐的所以事情,那樣的話,對他來說,公平嗎?”沐辰風說道:“這樣對於他來說自然是不公平的,可是好歹他還能活下去,作為肖泉的兄弟,我真的不希望看到他整日渾渾噩噩。”小遠同意了沐辰風的建議,他們便商定好了把蠱下在霸王花的身上,待他們拜堂之時,兩人親密接觸,蠱自然而然也就進了肖泉的身體。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穀裏邊人來人往多,絡繹不絕。上官璿看著這熱鬧的景象心裏不覺有些好笑,這些人若是知道自己是來參加的陰婚,不知會作何感想。會不會把肖泉當成瘋子,從此遠離他。
沐辰風因為怕計劃出現差錯,便從一大早開始就守在肖泉的身邊,寸步不離。名曰去幫他,實際是保證他們計劃的實施。
肖泉的徒弟小遠把忘憂蠱交到了上官璿的手上,上官璿進了霸王花的房間並把忘憂蠱下到了她的身上。
並沒有人懷疑上官璿,因為在霸王花死去的這幾日,上官璿也是一直以她好姐妹的身份時常過來看看她,穀中的人也習慣了。
不一會兒,便有人抬著花轎過來接霸王花。一個身強力壯的女人進來抱起霸王花便上了花轎。上官璿騎著馬跟著花轎,不一會兒就到了祭壇旁。肖泉此刻一身紅衣,負手而立,比起前幾日,顯得異常精神抖擻,意氣風發。果然如古人所說,人生最美的時刻莫過,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