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璿一推開門,就看見大師正端坐在自己的席子上,閉著眼睛,聽到上官璿進來了,便睜開眼睛,看著上官璿說道:“你來了。”
上官璿向大師拱起手,彎了彎腰,看大師的樣子似乎是在等她,“大師,不知您這可是在等我?”
釋空點了點頭,上官璿又問道:“看來大師是知道我們要離開這裏了,所以才在這裏特意等我的嗎?”
釋空雙手合十,鞠了一躬,“世間萬物,都是緣分,你我相遇有緣,我與你論道有緣,如今你去也是緣分。”
上官璿有些不明白釋空的話,分離在她看來是件即使說不讓悲傷,但是也絕對不是什麼高興的事,可怎麼在大師嘴裏,反而成了緣分?
釋空看出了上官璿的疑惑,解釋說道:“有句話說,分開,是為了更好的相聚,此時我們兩人在此地分離,說不定以後還會有緣再見,不來的離,又何來聚?”
上官璿聽的更加有些雲裏霧裏,但是既然大師都這樣說了,那自是有它的道理,上官璿此行是為了向大師告別的,也不該多糾纏在這種事情上。
上官璿退了一步,向著大師鄭重的拜了一拜,“釋空大師,我三人此行來到翠雲寺,遭到歹人毒害,幸而得大師您伸以援手,才能得以保全性命。而後又幸得大師指點,讓我在武學境界上有了新的感悟。此兩件事,我得之一即感恩戴德,大師兩者皆贈與我。大恩大德,我上官璿會銘記心中,此生此世不敢忘懷,若大師以後有用到我處,我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釋空眯著眼睛,緩緩地點了點頭,“其實施主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佛度有緣人,我也說過了,既然我們遇見了,就說明是上天要我幫你們擊退歹人,這一切,不過都是因果罷了。”
上官璿雙手抱拳,向前推了一推,接著說道:“您也知道了,我此行是來與您告別的,我們在這聖地叨擾了太久了,也該回去了。”
釋空依舊雙手合十,不緊不慢地說道:“施主確實該到了回去的時候了,不過釋空有一事要提醒施主。”上官璿聽到他這麼說,自然是不敢怠慢,“您請講。”
釋空問道:“施主來時,可是三人同行?”上官璿點點頭:“不錯。”釋空接著又問:“施主現在是不是隻剩兩人同行了?”上官璿先是驚訝,後來又覺得正常,釋空大師自是觀察入微的。
上官璿回答道:“是這樣的,我師兄墨逸塵本來受傷了,一直在靜養,不過不知道怎麼回事,昨日我回來之後再去看他,他就不見了。我猜大概是他家裏人把他帶走了吧。”
釋空的眼神卻開始變得有些凝重,“施主,一切事情都是有因果的,那位姓墨的施主,無故失蹤,也一定是預示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的。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事,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失蹤的背後,一定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我與施主有緣,不希望施主再像幾日之前一樣,被惡人所害,所以還請施主多加小心。”
上官璿本來以為是墨逸塵的家人把他接走了,也沒多想什麼,但是釋空大師現在這樣一番話讓她又開始十分在意,雖然她不明白她師兄失蹤,會給她帶來什麼禍事,但釋空大師的話也不容她忽視。
上官璿想要進一步問問釋空大師到底是什麼意思:“大師,上官璿愚鈍,實在不知道大師說的是什麼意思,所以還請大師明示。”
釋空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不想明示,而是我覺得事有蹊蹺,但是到底是哪裏蹊蹺,大概隻有佛祖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