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君看著屋內簡陋的擺設,不禁心中泛起一陣酸楚。雖然他不明白到底在自己的老朋友川流身上發生了什麼,可是光看他的境況,就知道他這些年過得一定不好。
聖君蹲下來,讓自己的視線和川流齊平。有些複雜的開口問道:“你這些年到底經曆了什麼?”川流卻不屑於看他,隻是撇過頭去不理他。
聖君從懷裏拿出一些銀兩放到川流的麵前,又問道:“川流,你不要害怕。我真的是你的朋友,我們很久之前就已經是朋友了。但是那時候的你,還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我不知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然而川流卻依然是不理他,聖君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抓住川流的胳膊問道:“川流,婉兒呢?”聽到這個名字,川流卻突然像被人打了一拳頭一樣,突然就怔在了那裏。
他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極其痛苦,他雙眼無神的看著聖君,喃喃地重複著他剛才提到的那個名字:“婉兒,婉兒。”
聖君見到他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看到他不屑臉上有了嚴肅的神情,看來,隻有提到他的夫人婉兒的時候才能刺激他,讓他想起過往的一些事情。於是聖君便又問道:“對呀,你還記不記得她?你的夫人,慕容婉兒?”
“慕容婉兒?”聖君看到川流的眼神突然亮了起來。他突然伸出雙手,緊緊的抓住了聖君的胳膊,那力道竟然讓聖君這樣內力深厚的人都有點吃痛。他晃著聖君的胳膊不停的問道:“婉兒,我的婉兒在哪裏?是不是你見過她?你知不知道我的婉兒在哪裏呀?”
聖君握住他抓著自己胳膊的手,試圖讓他平靜下來,可是並沒有用,聖君隻好看著他的眼睛,跟他說道:“我不知道婉兒在哪裏?我還想問你婉兒在哪裏呢?她是你的夫人,為什麼你會不知道他在哪裏。”
聽到夫人這兩個字,川流的眼睛裏突然滲出了淚水,他好似被人戳中了什麼痛處一樣。川流的手從聖君的胳膊上拿了下來,轉而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頭,有些發瘋的叫喊道:“婉兒!都是我對不起婉兒,都是我,都怪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我。”
聖君握住他不斷錘著自己腦袋的雙手,強製他冷靜下來聽自己說話:“川流你先不要這樣,你能不能先冷靜下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好嗎?”
然而川流已經陷入了痛苦之中,他抬起頭。對著天空,仰天長嘯,痛苦地開始眼淚鼻涕一起往外湧,“婉兒呢?我的婉兒,都怪我呀!都是我的錯!婉兒!”
上官璿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便走了出來,大聲的吼道:“你不要在這裏做些無用功了,若是你能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說不定我們還能幫你把碗兒找回來。”
川流被上官璿吼得一震,突然就停止了哭泣。他淚眼婆娑的看向上官璿,有些幾近祈求的問道:“真的嗎?你真的可以幫我把碗兒找回來嗎?”
上官璿居高臨下的看著攤在地上的川流,冷冷的回答他道:“若是她還尚在人世,不是沒有可能的,不過你要是再不這麼冷靜,我們也沒有辦法幫你。”
川流聽到上官璿這樣說,便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好!我冷靜下來,我把一切都說給你聽。”
在川流有些口齒不清,斷斷續續的講述中,上官璿大概明白了大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原來川流和他的夫人來到這邊生活之後,本來小日子過得也算圓滿。
但是卻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有一幫奇怪的人找上門來,硬要讓他交代關於什麼上官家族的事情。川流的印象中並沒有這些東西,所以自然交代不出來,可是卻沒想到那些人惱羞成怒,擄走了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