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君聽了沐辰風的一番話,讚許地看著他,沒想到沐辰風察言觀色的能力也很好,這個女婿,真的是越看越喜歡呢。
沐辰風的一番話提醒了神醫老人,神醫老人光顧著川流平安回來了,卻忘記了就算平安回來了,他也是一身的傷,急需調理,所以神醫老人竟然難得地承認了自己的過失:“哎呀,辰風說的對,你看我,一直就顧著在這裏問你事情了,我應該先幫你診治一下的。”
川流看著神醫老人,擺擺手,笑道:“沒關係的,我知道你們也都是關心我,我的身體我知道,沒什麼大事,隻是看起來有些虛弱罷了。”
神醫老人挽住川流的胳膊,說道:“行了,你就別逞強了,快回你屋裏躺著,我給你看一看。”
川流點了點頭,於是神醫老人便和小童一起扶著川流回了房間。
神醫老人雖說平時不怎麼正經,但是一到他的拿手本領,替別人看病的時候,他就變得嚴肅起來。
他手搭上川流的脈搏,給他把脈把了一會兒後,收回了手,攏了攏自己的袖子,問川流:“川流啊,你這一路上,是不是有貴人幫你啊?”
川流有些不明白神醫老人的意思,皺著眉頭看著他,“什麼意思,貴人幫我?我怎麼了嗎?”
神醫老人回答說:“你的身子確實如你所說的,雖然看起來是很虛弱,但是其實並沒有什麼大礙,你這個虛弱,不過是因為身上受了內傷,又連日連夜的趕路造成的,隻要調養就好就可以了。”
“不過…”神醫老人說到這裏,頓了一頓,看向川流,“不過其實我能把脈出來,你之前受了挺重的內傷,但是有人給你在中途醫治過一次,而且醫治的很及時,所以現在你的傷才沒有什麼大礙。”
川流覺得他在途中遇見的那個人,幫助了他,也不像什麼壞人,況且這些事也沒有必要瞞著神醫老人他們,所以川流便說道:“確實是這樣的,我在受傷逃跑的途中,有一個人,他在我昏迷的時候救了我,然後又把我放走了,不過,有一個很奇怪的事情。”
“什麼事情?”神醫老人問道。
“這個救我的人…似乎跟魔尊很熟悉,而且…而且魔尊還很聽他的話,不,應該說是魔尊對他很有耐心。”川流皺著眉頭仔細回憶他看到的聽到的事情。
“等一下,你說,救你的人跟魔尊很熟悉?”神醫老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這樣的,因為我在去打探消息的時候,聽到了魔尊與這個人的對話,後來他救我的時候,跟我說話的時候,我能很明顯地判斷這兩個聲音來自同一個人。”川流看著神醫老人,希望他能相信自己,雖然川流自己也覺得這個人很奇怪,解釋不通。
“這…”神醫老人一時有些語塞,“這個人,既然救了你,說明他並不希望你死,而你又是去打探消息的,所以他也應該知道你會對魔宗不利,但是他既然知道了你會對魔宗不利,卻還是救了你,還放你回來了。”
川流點了點頭,他也這麼想過。
神醫老人看著川流,皺著眉頭,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難道,難道救你的這個人,其實是潛伏在魔宗的臥底?他的目的不是為了保護魔宗,而是跟我們一樣,消滅魔宗?”
川流表示同意:“有可能。”
“可是就是這樣的人,魔尊竟然沒發現,還對他十分的好,這…這可就有點難以理解了,魔尊難道這麼多年都沒有發現這個人的小動作?”神醫老人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奇怪的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