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毛’嘴角微微一翹,彈了彈煙灰,目光如炬的望著李剛:“怎麼不說話了?”
李剛張張嘴,還是沒有說一個字。
“我的問題你難道沒有聽清楚?我問你楊大海的礦井是不是發生了礦難?”王二‘毛’語氣有些冰冷。
李剛搖搖頭:“我不知道。”
王二‘毛’笑了:“你是楊大海的親信,你難道會不知道礦難的的事情?”
“不知道。”李剛表情很平靜。
王二‘毛’眉頭一皺:“那我問你,昨天晚上你為什麼會在礦井邊上巡邏?”
“工作需要,每晚礦井周圍都有人巡邏。”李剛說道。
“還騙我!”王二‘毛’冷哼一聲:“看來不給你點顏‘色’,你是不會說實話了。”說完,抄起一把刀子就來到了李剛身前。
“你想幹什麼!”李剛嚇的驚呼出聲。
王二‘毛’晃了晃刀子,冷笑道:“你聽過古代有一種刑法叫做淩遲吧?”
“淩遲?”李剛臉‘色’一遍。
“據說淩遲是古代處死犯人最嚴重的刑罰,犯人被割了三百六十刀之後,才會慢慢死去,那種痛苦真的是讓人發指。”王二‘毛’慢慢說道。
“你..”李剛聽完王二‘毛’的話,已經嚇的說不出話了。
“我勸你還是乖乖的把事情‘交’待清楚,然後我就放了你,假如你還嘴硬的話,我隻能讓你嚐試一下古代淩遲的感覺。”王二‘毛’眼神異常的冰冷。
“不要,我不要淩遲。”李剛顫抖著身體。
“不想被淩遲,就立即給我說實話。”王二‘毛’眼睛一瞪。
李剛深深吸了口氣,點點頭:“好,我說,我說,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定要放了我!”
“放心吧,我隻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對你沒什麼興趣的。”王二‘毛’說道。
“那好,我告訴你,楊大海的礦井..”說到這,李剛抬頭看了一眼王二‘毛’:“確實發生了礦難。”
王二‘毛’臉一沉:“礦難程度有多高?”
李剛‘舔’‘舔’嘴‘唇’:“大概有十幾個人被埋在了礦井深處。”
“什麼時候發生的事?”王二‘毛’急忙問道。
李剛‘抽’動了一下嘴角:“已經十多天了。”
“楊大海沒有組織人救援?”王二‘毛’問道。
李剛搖搖頭:“礦井坍塌的非常嚴重,整條隧道基本都堵上了,要想把人救出來是非常的難,也會‘花’費一大筆錢,而且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成功的,楊大海覺得就算調來設備疏通礦井的通道,被埋在裏麵的人估計也早就死了。”
“就算有一絲希望,也要救助啊。”王二‘毛’瞪著眼睛說道。
劉剛動了動嘴角,沒有說話。
“十幾條人命啊,就這麼沒了。”王二‘毛’眼睛都紅了,一拳砸在牆壁上:“這個楊大海,實在是可惡之極!”
孔林急忙走過來,握住王二‘毛’的手腕,急道:“王縣長,你別‘激’動,你手都破了。”
“縣長?”聽到孔林的稱呼,李剛直接就傻眼了。
王二‘毛’掃了一眼李剛:“沒錯,我就是新任縣長王二‘毛’。”
“你..”李剛愣愣的望著王二‘毛’,臉上‘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我收到一封匿名信,舉報楊大海的礦井發生礦難,楊大海不但不組織營救,還故意封鎖消息,視人命如兒戲,一開始我也不相信的,誰知..我知道人‘性’很自‘私’、自利,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折手段,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一個人可以做到如此冷血,把十幾條生命不當回事,簡直連畜生都不如!”王二‘毛’越說越生氣,王二‘毛’本身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平時官場爭鬥中,也會受用一些偏‘門’的手段,但是王二‘毛’一輩子也不可能做出草芥人命的事情來。
王二‘毛’當官這麼多年,已經積累了一定的官威,尤其是發怒的時候,給人的壓力會更大。
李剛見過的最大的官就是鄉黨委書ji了,縣長在他眼裏,那就是很大的官了,掌管一個縣城的生殺大權,麵對王二‘毛’的盛怒,李剛蜷縮著身體,臉‘色’有些發白。
孔林站在一邊,也是大氣也不敢喘,跟了王二‘毛’也有幾個月了,這是第一次看到王二‘毛’發這麼大的脾氣。
良久,王二‘毛’的情緒才平複下來,深深吸了口氣,王二‘毛’低頭看向孔林:“我問你,你想不想坐牢?”
“啊?我不想,王縣長,我真麼什麼事也沒幹啊。”李剛急道。
“哼!隱瞞礦難不報,就已經犯了法。”王二‘毛’冷哼一聲。
“不是,是楊大海不讓我說的,我隻是一個小小的打工者,怎麼敢跟老板對著幹呢。”李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