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娘聽了一愣,不料自己的大話竟被戳穿,隨即道:“這塊就算不是萬年古玉,可看上麵的牛毛紋,也至少有千年了,照樣珍貴無比。”望舒沒答言,卻接過那塊玉佩細細看了一眼,便淡淡一笑還了回去。
“怎麼,難道是假的?”顏娘頓住了腳步,原本蒼白的臉色更加失卻了生氣。“這種玉佩在天界的下級仙人中曾經一度流行,用來冒充神人所佩的珍貴古玉。”望舒隨口道,“做工雖好可惜終歸是贗品。”
“真的……隻是贗品?”顏娘咬著嘴唇,吃力地問。
“你這塊玉稱為‘風玉’,是將新玉用濃灰水加烏梅水煮,趁熱把玉取出,置於冰雪中凍冷。玉石凍裂後,裂紋細若發絲,可以用來冒充古玉中的牛毛紋。但裂紋顏色新,不如古玉溫潤,我曾任種玉仙人,自然能辨認得出,想必凡間有些經驗的驗玉師也能看得出來。”望舒不緊不慢地說到這裏,發現顏娘已然停下了腳步,低頭凝視著那塊玉佩,忽然抖著手將它舉高,做勢要摔,卻終究沒摔下去。
“雖是贗品,卻也是真玉,總可以值點錢的。”望舒驀地醒悟自己隻顧說得高興,卻引起了顏娘的傷心,趕緊勸慰道。
“說得也是。”顏娘目光森冷地盯著那塊玉佩,仰了仰下頦,忽而嫵媚地笑道,“那今天就把它花出去!”望舒見她神情中戾氣漸升,不由心裏有些不安。然而此時炎洲國的集市已逐漸熱鬧起來,那大如小船的豚魚、身披五彩的鸞鳳、肋生雙翼的紅狐都撲簌簌地飛進望舒和顏娘的視線,讓二人一時目不暇接,便沒有再交談下去。
魚市中人潮攢動,兩人很容易被衝散,因此當顏娘伸手握住望舒的手腕時,他微微一怔,並沒有拒絕。“走,我們去那裏看看。”顏娘回頭朝望舒一笑,拉著望舒擠進了一個人圈。
卻見眾人環繞之中,一個中年漢子正手持一根粗木棍,一下接一下地打在一隻青色的小獸身上,橐橐作響。而那小獸雖在他手中掙紮,卻絲毫不以木棍敲打為意,隻是瞪著一雙精光燦然的豹眼,凶狠地盯著眾人。
“刀刺不進,棍打不死,大家看看這個貨物還值幾個錢吧?”那個中年漢子顯然是賣主,討好地朝圍觀的眾人笑道。
“你可認得這是什麼?”顏娘指著那青色小獸,低聲問望舒。
“這是風生獸,是天界中的靈物,吃了可以……。”望舒說到這裏,驀地見那風生獸甚是靈動可愛,不由心有不忍。
“吃了可以增強靈力吧?”顏娘見那風生獸形似小豹,忽而笑道,“雖說買回去養在家裏也還有趣,可惜總比不上靈力有用是不?”
說話之間,那賣主已燒了一堆柴火,將風生獸放入其中,隻見火光熊熊,可那風生獸依舊安然無恙,隻把賣主急得一頭一臉的汗。
“怎麼都弄不死,買回去怎麼吃?”圍觀眾人失了興趣,紛紛散去了。
顏娘聽了一愣,不料自己的大話竟被戳穿,隨即道:“這塊就算不是萬年古玉,可看上麵的牛毛紋,也至少有千年了,照樣珍貴無比。”望舒沒答言,卻接過那塊玉佩細細看了一眼,便淡淡一笑還了回去。
“怎麼,難道是假的?”顏娘頓住了腳步,原本蒼白的臉色更加失卻了生氣。“這種玉佩在天界的下級仙人中曾經一度流行,用來冒充神人所佩的珍貴古玉。”望舒隨口道,“做工雖好可惜終歸是贗品。”
“真的……隻是贗品?”顏娘咬著嘴唇,吃力地問。
“你這塊玉稱為‘風玉’,是將新玉用濃灰水加烏梅水煮,趁熱把玉取出,置於冰雪中凍冷。玉石凍裂後,裂紋細若發絲,可以用來冒充古玉中的牛毛紋。但裂紋顏色新,不如古玉溫潤,我曾任種玉仙人,自然能辨認得出,想必凡間有些經驗的驗玉師也能看得出來。”望舒不緊不慢地說到這裏,發現顏娘已然停下了腳步,低頭凝視著那塊玉佩,忽然抖著手將它舉高,做勢要摔,卻終究沒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