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開學，左岸恢複正常營業。君知渺兩手空空過去，拿著陳啟恒的課本就開始圈重點。
政治經濟學隻要把專有名詞和一些基礎大題背完差不多能及格，後麵的計算大題則能放一放。君知渺監督他背完專有名詞後開始抓他大題背誦，把陳啟恒漏背的語句一圈。
“這幾個專有名詞不能少的，少了要扣分。再背。”
陳啟恒一聲哀嚎：“老子就是不想背書才報的理科，怎麼上了大學還要背。”
“全麵發展嘛，正常。”君知渺喝了口美式咖啡。“快背！”
陳啟恒再度趴在桌子上背書，神情像焉了的菜那樣黃，君知渺百般聊賴地撐著下顎，眼神不自覺掃過對麵的霍蘭溯。
少年帶了本原文書過來，沒插嘴過他們的對話，一直在專心看書。
發覺君知渺看過來，霍蘭溯抬眸看她：
“怎麼了？”
君知渺撇開眼：“沒、沒什麼。”
霍蘭溯怎麼也過來了？她明明記得霍蘭溯說懶得幫陳啟恒過補考的。
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君知渺拍了下陳啟恒：“你背完了嗎？再來背一遍。”
陳啟恒困得不行，雙眼都快睜不開了：
“妹妹我好困……要不我先睡一會，待會繼續？”
君知渺無語地看著他，再看了下背誦進度：“要不今天就散了吧，一上午才背這麼點，不如直接重修。”
陳啟恒想到他老爸的懲罰，突然一個激靈：“不行啊我家老頭子要知道我沒用到去重修了肯定要打死我，我不睡了，起來背書。”
說罷挺直腰杆，兩眼睜大繼續背君知渺圈的重點。
霍蘭溯看陳啟恒難得這麼認真，低笑了下：“你要是過了，怎麼感謝渺渺？”
聲音如風拂過，陳啟恒剛背出第一道大題的模版答案，聞言一拍手：
“對哦，能過的話要好好感謝下，妹妹有什麼想要的嗎？我看白色情人節出了很多好看的限定款，要不……”
“那用得著你送？”霍蘭溯嗤笑出聲：“都不缺錢，別提這種物質感謝。”
陳啟恒想了想，突然有個好主意：“下個月我成人禮，要不搞一波？”
君知渺還沒回答，霍蘭溯書一合：
“行，到時給渺渺弄張邀請函，你跟你父親溝通這事。”
陳啟恒不解地撓頭：“你直接以女伴的身份帶她進去不就完事了？”
“那不一樣，弄就是。”
君知渺看他們兩個一問一答，完全插不上話，索性埋頭把下個大知識點的回答整理好，遞給陳啟恒：
“下一道題，開背吧。”
陳啟恒：……
政治經濟學補考安排在開學考前麵，陳啟恒補考完就趕過來開學考，考試時眼睛都睜不開，沒寫多久就睡著了。
等到交卷鈴響起，張歆把卷子一交，看了眼陳啟恒：
“這是如何能做到這麼吵還能沒半點動靜的？”
君知渺坐在2班的考場區，把試卷交給耿莫橋：“讓他睡吧，幾天都在背書，確實沒睡好。反正開學考的科目也不用補考。待會是要開新學期班會？”
張歆點頭，剛想再說兩句，班上的桑雨便從她身邊走過，將試卷交給霍蘭溯。
“班長，試卷給你。”
她聲音很小，頭埋得很低。霍蘭溯還在整理試卷，見狀朝她笑了下，聲音溫和有禮：
“好的，辛苦了。”
桑雨麵頰微紅，沒說什麼就快步走掉了。少年倒表情如常，沒再看桑雨一眼。
君知渺看張歆突然走神，走過來拍她。
“歆，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