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少爺頓時不高興了,重重的幹咳一聲。見顧淺溪沒搭理他,又重重的咳了好幾聲,顧淺溪抬頭疑惑的看著他,他就別過臉,不爽的撇了撇唇。
顧淺溪不解的看了他半天,都沒明白他意思,還以為是把他窗戶關了讓他生氣了。隨手又將窗戶打開,一打開一陣夜風猛然灌入進來,涼了顧淺溪一身,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蘇承墨惱怒的瞪了她一眼,“開什麼窗戶?關上!”
顧淺溪被他吼得莫名其妙,在心裏不斷告訴自己,他現在是因為救母親而住院的,自己要讓著他。這句話在心裏念了兩三遍,才將不爽壓了下去,將窗戶關上。
蘇承墨不爽沒消退下去,看見某人壓根沒覺悟,又重重的咳了一聲。結果這一聲咳的自己被口水嗆到了,不住的咳嗽起來。
顧淺溪連忙拿過一張紙巾給他,給他倒了一杯水。蘇承墨一邊就著她的手喝著,臉色才算漸漸緩和了一些。
他喝水總能弄得下巴上麵會溢出水,顧淺溪都有些無奈了,拿過紙巾替他將下巴上的水全部擦掉。蘇承墨挑眉看著靠近的她,能看清她臉上的每一個毛孔,以及她眼底下的一圈青痕。從他這個角度看去,正好可以將顧淺溪弓身露出的一片風景。看見那兩座雪峰之上有著自己留下的痕跡,蘇承墨的心情莫名好了幾分。
幫他擦完嘴後,病房又沉悶了起來。蘇承墨眉毛輕揚,“開電視。”
顧淺溪替他把電視機打開,轉頭問他,“你要看哪個頻道?”
“財經。”
“哦。”顧淺溪應了一聲,調到了財經頻道。這個時間點,財經頻道正好在放當天的財經新聞。財經頻道向來比較枯燥乏味,而且今天請來了這個專家,說話死氣沉沉,緩慢的讓人直欲睡覺。蘇承墨看了半天,冷哼一聲,“胡說八道。”
他本以為播放這個頻道,可以讓顧淺溪沉沉睡著,但是沒想到看了半個小時,顧淺溪非但沒有昏昏欲睡,反而有些興致盎然,盯著電視機一眨不眨。蘇承墨有些不爽的動了動被子,顧淺溪就坐在他的床邊,他一動,顧淺溪就能感受的到。
可是顧淺溪竟然看出神了,壓根沒分出一點心思。蘇承墨的臉色沉了沉,“顧淺溪!”
顧淺溪才恍然回頭,不解的看著他,“怎麼了?”
蘇承墨跌著臉,“有這麼好看?”
顧淺溪抽了抽嘴角,“還好吧,聽他亂縐還是挺有意思的。”
“你聽得出他在亂說?”這下輪到蘇承墨驚奇了,顧淺溪很自然的點頭,“當然。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他一個金融專家在這大侃帝(河蟹)國應該如何做,鼓勵這鼓勵那,抬高房價,刺激消費者不要繼續持觀望態度。也不談這樣會對金融有什麼走向,也不談帝國領導人壓根不會聽他怎麼說,光說這樣壓根沒從民生角度出發,光做學問寫論文,不是好笑嗎?果然是磚家,不過是磚頭的磚。”
顧淺溪說的起勁,一時說的多了。等她說完,看見蘇承墨有些驚訝,不由住了口,心裏有些懊惱。在蘇承墨麵前談金融,她也跟著磚家一樣,腦子灌水了。以他隻用了五年時間,就將一家收購的即將倒閉的公司做到了全國五百強,一點風吹草動都能上知名報紙的頭條新聞,這些金融之談,在他麵前跟班門弄斧有什麼區別?
蘇承墨抽回視線,微微挑眉,叫顧淺溪從旁邊的櫃子上把筆記本電腦拿了過來。
這個筆記本有些特殊,因為它一開機,畫麵是藍屏的。顧淺溪還以為是係統崩潰了想幫他重新開機,蘇承墨攔住了她,“幫我打字。”
說著,他念了一句英文命令。顧淺溪不明不白的按照他所說的,回車,然後把他剛才念得那一句命令輸入了進去,而神奇就出現了!
電腦得了指令,藍屏變黑,然後緊接著幾秒後,畫麵漸漸白了起來,彈出了一個框框。顧淺溪看了一眼,這語言不是英語,也不是常見的幾大語種,字母都似乎是連在一塊的,看起來有點像阿拉伯語。
彈出這個框框後,顧淺溪想問他接下來該怎麼做,蘇承墨用他那右手大拇指按在了屏幕上。畫麵頓時變得黑屏,在畫麵正中央有個像在掃描指紋一樣的圖案在轉動。將他的指紋讀取完畢後,又彈出了一個視頻窗口,驗證了蘇承墨的虹膜後,畫麵才停止了抽風,顯露出一個桌麵出來。
桌麵很簡單,隻有三個文件夾。到了這一步,蘇承墨忽然抬頭看了一眼顧淺溪,她立馬會意過來,聳了聳肩,坐到了一旁繼續看電視。
也不知道蘇承墨搗鼓了什麼,大概幾分鍾後,蘇承墨忽然開口道。“顧淺溪,你在英國未完結的學業,還想繼續去讀完嗎?我記得你就讀的就是金融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