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溪眸光微閃,頓時閃身前去,牽動了肩膀上的傷勢都顧不上了,猛然抓住她的手,另外一隻手扼住她的喉嚨,然後猛的一拍她的背。容煙兒還想死咬著唇,顧淺溪當下用了力,隻見容煙兒咳嗽間,咳出了一粒白色的藥丸。
藥丸很小,被她夾在了指甲縫裏。
顧淺溪冷凝著臉,將這藥丸放在一旁的盤子裏,司徒安然立馬會意,迅速的將這藥丸送出去給到了Danrtsey。
容煙兒臉色很差,顧淺溪怕她嘴裏也裝著那種藥丸,索性就一直扼住她的下巴。容煙兒泫然欲泣的看著蘇承墨,那雙會說話的水眸裏,在訴說著自己的萬般委屈般,眼淚顆顆滴在顧淺溪的手背上。顧淺溪皺眉,有些嫌棄的看著那淚痕。
蘇承墨走了幾步,伸手覆在了顧淺溪的手背上。顧淺溪抬頭望向他,蘇承墨一臉平靜,“我來吧,你傷口還沒恢複。”
顧淺溪這才挑眉送開了容煙兒的下巴,蘇承墨繼她之後,扼住了容煙兒的下顎,力度比她更大。容煙兒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發出斷斷續續口齒不清的話,“墨……為……什……麼?”
蘇承墨的臉上波瀾不驚,連話都懶得回一聲。顧淺溪鬆開了手,站在旁邊。傷口確實裂開了,可是她不想蘇承墨擔心沒說。望著他的側臉,顧淺溪恍惚間,也覺得不可思議。如果在這事之前,蘇承墨拉著她手的時候,她肯定會以為蘇承墨要為容煙兒說好話。
而現在,直到他說出他的目的,顧淺溪都沒有懷疑他。這就是……心與心靠近的表現嗎?因為兩顆心近了,所以不會去懷疑?
司徒安然回來的很快,確定的點頭道,“藥丸裏麵含有強效墮胎的效果。”
蘇承墨看了眼容煙兒的嘴,司徒安然非常有默契的拿著鑷子,配合的檢查著她嘴裏是否有藥劑。果真,從牙縫裏麵找出了一顆假的。等一切妥當後,蘇承墨才放開她的下巴。容煙兒淒楚的哭著哭著,笑了,癲狂般捶著自己的肚子。司徒安然敏捷的將她的雙手綁著,困在病床上,容煙兒兩次計謀都不成功,她抓狂的掙紮著,“蘇承墨,這是你的孩子啊,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蘇承墨皺著眉頭,下意識的看向顧淺溪,見她沒有反應後,才開口說道,“這裏麵是不是我的種,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容煙兒又哭又笑,宛若瘋癲。“蘇承墨,你在我身上壓了兩年多,你竟然說著不是你的種……”
蘇承墨不為所動,“老四,把視屏放給她看。”
容煙兒身子微微一顫,她麵目淒楚的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瞪大了水眸。眸子裏滿是受傷和驚駭,那樣安安靜靜望著人時,仿佛瞎子都能感受出裏麵的委屈和受傷。
但偏偏,蘇承墨是那種,沒把你放心上時,你就算當著他麵死了,他眼波都不會動一下。而若是把你放在心上時,就會容忍不了你受一點傷。
司徒安然早就把那錄像帶準備好了,直接將旁邊的帷幕一拉下,快速的摁了一個鍵,畫麵開頭就出來了。這動作快的蘇傲雲都不由望了他一眼,司徒安然討好的高興道,“虐她的事,耽誤一分鍾我都覺得神會懲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