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興國看完後,仿佛受了很大的打擊般。兩眼沒有焦距,臉色蒼白,僵硬的往後退了好幾步。他猛然抬起頭,看著蘇承墨,眼神飄忽的很,像是在急速思考著什麼。
蘇承墨和袁清也不急,綠兒清冷的臉上露出點好奇,將屏幕轉了過來,還好一通研究。
“七孔流血,眼神渙散,血液濃稠但是是殷紅色,不像是中毒。從跡象上看,應該是大腦裏麵受到什麼致命創傷才會這樣。從這血量判斷,離死不遠。”
最後四個字,綠兒特意加重了口氣。
袁清點頭,不冷不淡的說,“綠兒姑娘不愧是用毒高手,判斷的毫厘不差。”
兩人這一唱一和,聽得唐興國臉色更白了。蘇承墨拉過顧淺溪的手,察覺到她的手還是有些微顫抖,誤以為她冷,便將她整個人都摟緊在懷裏,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用體溫給她暖著。
看著唐興國臉上的神色更加複雜和難以決斷時,蘇承墨壓了壓手,袁清和綠兒立馬三緘其口。蘇承墨緩緩開口,“你之前的那個交易,我們現在不妨來談談?”
唐興國驚疑不定的看著蘇承墨,抿緊著唇,好像還在猶豫。蘇承墨也不急,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在桌麵上,不疾不徐。
這一招顧淺溪後來去末日組織,在培訓時有聽人說過,是審問俘虜時常用的招數,一般用來烘托緊張的氛圍,可以增加俘虜的心理壓力。
少頃,唐興國才僵硬著脖子,指了指手臂上的竹葉青。
那翠綠的顏色,一看就讓人忍不住膽寒。綠兒拿著竹哨子把竹葉青喚了下來後,唐興國才坐在凳子上。
他低垂著頭,思襯了一會兒,“交易可以,但是容煙兒那邊……”
蘇承墨挑眉,打斷了他的話。輕聲一笑,冷峻的容顏上盡是嘲弄。“唐興國,你還沒弄明白自己的處境嗎?”
唐興國頓時呆愣住了,袁清便開口,一條一條列了出來。“第一種下場,容煙兒暴露出來的秘密,足以讓最上麵的人震動,判處死刑無法避免,也會將你名下所有財產回歸,下場……如同當初的顧守義!痛打落水狗的事,以你的政敵他們,很大的幾率會把握這次機會。你的家人下場,很大可能會變成當年的顧氏一家!”
蘇承墨忽然插了句話,握著顧淺溪的手,放在唇瓣上親吻了一下,昭示著某種意義。“他們不動手,還有我!”
唐興國身子一震,袁清繼續道。“第二種下場,我們把手裏得到的情報上交,你所犯的罪行罄竹難書,光其中與意大利黑手黨私下溝通,中飽私囊,讓他們走私槍支、毒品等一係列非法物品入境的罪名,你勝訴的可能性,無限趨近於……零!”
“第三種下場,現在老大已經把你在海關操控的手腳,賣官的證據交給了蘇誌國老爺子,等待你的下場,還是隻有那一個。”
“第四種下場,你現在什麼都不說,不配合,我們也可以在這裏將你做掉。到時候隻要把視頻推給上麵,說你在混戰之中死亡,我們沒有任何責任,反而可以追究你帶槍支闖入私宅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