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風沒有多久,因為除開唐興國,她還有其他的事要做!
對!就是田祥!
顧淺溪在蘇承墨身上得到了星點溫暖,才有了力氣能夠繼續參與後麵的審問。田祥適才都目睹了唐興國的招供,一個字都沒落下的聽了進去。
他臉上依舊是那股扭曲的表情,說不上什麼情緒,複雜的忿恨更多一點。
顧淺溪剛剛從門外進來時,田祥忽然伸出他那雙顫抖的手要抓顧淺溪,顧淺溪警覺的先一步退後半步,田祥抓了個空。蘇承墨臉色瞬間陰沉,從旁邊迅速拿過一個手套,來不及戴上,直接隔著膠手套抓住了他的手。
隻見,他的指甲冗長,蜷曲著形狀難看至極,上麵透著黑灰色。要是被這指甲劃破了皮膚,保不準會有什麼下場!蘇承墨隻看了一眼,臉上情緒順便,俊臉微微蒼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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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蘇承墨的潔癖來說,讓他看見這個東西,估計能讓他一整晚都睡不好了。
田祥沒有得逞,笑了起來。他笑起來時,似哭似笑,異常刺耳。“哈哈……很惡心嗎……是你們……把我弄成這個鬼樣子的……啊!你們……還需要多久……才能給我一個了斷!”
蘇承墨緊繃著身子,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顧淺溪深吸一口氣,厭惡的蹙緊眉頭。許是在那黑潭水裏呆久了,他說話都是一股刺鼻的味道,鋪天蓋地而來。往後退了好幾步,空氣才稍微清新了點。“了斷可以,但是跟唐興國一樣,你需要如實回答我幾個問題。”
田祥就那樣陰森的看著顧淺溪笑,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他這性格,被關押的太久了,已經趨近於變態了。
對於田祥,最後一次見麵,還是四年前,容煙兒被人綁架從直升飛機上扔下來的那次。她去過關押田祥的房間,詢問了一番。本來是要套話,結果被田祥察覺了出來。當時的他,說過三點消息。
第一,他說父親不是個好人。
第二,他告訴了自己,母親會出事。這件事蘇承墨後麵已經告訴過她了,確實是田祥在背後跟坤鷹聯係,作祟,給醫院縱火。
第三,他的原話是,“小姐,算我最後一點僅剩的良心提醒你,注意身邊人。”
這句話,迄今為止,都是她心頭的一根刺。
顧淺溪不想再跟他多打交道,連忙開口問道,“你說我當神一樣崇拜的父親,不是好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田祥似乎是譏誚的瞪了她一眼,他胡子長得太多,幾乎半邊臉都給覆蓋了。原本算起來,不過是50、60歲的老人,現在看外表直逼90歲的枯槁老頭。他扭曲著臉,陰測測的道。“小姐……我在那黑潭水裏……呆了四年多啊!整整四年多!呆的……你看我……差點都不會說話了啊……”
他大著舌頭,還故意伸出來給顧淺溪看。正常人的舌頭都會是淡紅色,而他的……卻是近乎於青紫色,還伴隨著那股口臭,顧淺溪胃裏翻雲倒海,差點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