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寒酸了。
她怎麼會那麼缺錢?
窮的聞著傷心聽者落淚了。
但是她的衣櫃裏又都是名牌衣服裙子,換衣間的架子上擺滿了鱷魚皮的限量包,價值幾千萬的珠寶。
莊惜海毫不留情告訴她:“這都是你以前花江定的錢買的。”
在江定還愛著她的時候,在他們這對豪門夫妻還沒有鬧翻的時候,她是最瀟灑的豪門闊太太,買東西眼睛都不眨,喜歡什麼就拍什麼,根本不用考慮這件事。
陳映梨明白了,“所以我被他踹了後,隻能可憐巴巴過苦日子了?”
莊惜海點頭:“是的呢。”
陳映梨覺得她應該是了解江定的,這個人從小就是天之驕子,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喜歡的人也招招手就會到他身邊。他骨子裏的矜驕自傲,造就了他傲慢惡劣的脾氣。
但這個人確實也是優秀的。
天資過人,聰明沉穩。
她還記得她剛上高中那年,和江定分到了隔壁班,每天早上出門前,少年就冷這張臉,低聲警告她,不許在學校裏告訴任何人她和他同住一個屋簷下這件事。
她永遠會比他晚五分鍾出門,遲五分鍾走出教室。
不讓任何人看出來他們有交集。
江定看不上她土氣的打扮,不喜歡她那些沒有營養的課餘喜好。
陳映梨就盡量不去招惹他,直到高一下學期,有次放學她被人狠狠絆了一腳,江定經過台階,漆黑深邃的眼眸淡淡掃過她的狼狽,皺著眉伸出了援手,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少年手掌的溫度是溫熱的,指尖好似還有股淡淡的冷香。
陳映梨和他住在一起,雖然說上話的機會不多,但是從那天之後就忍不住偷偷觀察他。
好像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她和他的關係逐漸得到了改善。
但江定骨子裏還是那個不容許忤逆的人,萬事都要隨他的心。
陳映梨從回憶中抽身,她什麼都沒問,而是說:“我以後再也不要吃軟飯花別人的錢了。”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除了自己誰都靠不住。
莊惜海沒有當真,也就隨便一聽,“行吧,你好好休息兩天,準備錄製綜藝。”
“你說我能火嗎?我會不會也有很多粉絲?很多喜歡我的人?”
“早點睡。”
“……”
陳映梨感覺她長得也不差,還會跳舞,唱歌又好聽,她堅信自己肯定能火!
莊惜海沒有打擊她的自信心,也沒告訴她在網上她隻有黑,沒有粉。
當初陳映梨和江定離婚了多好?還能分到不少的錢,何至於混成現在這樣?去小破網劇演女N號賺錢,現在還要配合小糊綜,賣唱賣跳炒CP。
其實在陳映梨和江定剛鬧翻時,莊惜海以為陳映梨沒過幾天就會去和江定低頭道歉,錢是最現實的問題,她當慣了嬌貴的金絲雀,一時適應不了外麵現實的社會。
可能江定也是這麼以為的。
她單靠自己很難好好的活下來,她會同他低頭,會乖乖在離婚協議上簽字。
但是她就這麼頑強的活了下來,並且還僵持了那麼久,悶聲不吭就進了劇組,哪怕隻是個無關緊要的配角。
陳映梨沒想到自己會是因為不肯離婚,而喪失了談判的條件。
她聽完莊惜海說的這些信息,心裏想的是,江定還是一如既往的心狠,他能不能去死?
“既然如此,我和江定為什麼會結婚?”
“雖然聽上去很離譜,但那個時候你們感情的確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