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溫度實在是太高,薑瀟脫下了雪貂,露出了光潔如玉的圓潤肩頭,精致的鎖骨暴露無遺。
她卻不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有多危險。
“司空暻,你剛剛到底...?”薑瀟開口問道。
其實她還有很多想要問的事情,但是現在最要緊的是這一件。
司空暻卻沉默著,沒有任何回應。
他在刻意保持距離,薑瀟感覺出來了。
她突然有些鬱悶。
不過薑瀟立刻釋然了。
“我以為我們現在是朋友了,不過...時間還長。”
司空暻看著她,眼神薑瀟卻讀不懂。
突然,薑瀟皺起眉頭,她嗅到了一股血腥味,淡淡的,若不是在這樣的封閉空間根本發現不了。
她身上的傷口沒出問題,那隻能是......
薑瀟有些著急地坐到司空暻身邊,二人的距離急速縮進,司空暻滯了一下,身體有些僵硬。
“你哪裏受傷了?”薑瀟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勁,她開始扒拉起司空暻來。
忽然,薑瀟摸到一股黏膩,血腥的味道瞬間放大。
“這......?”她抬頭看著司空暻。
司空暻卻並不在意,他淡淡地回答道:“上次的傷。”...崩開了
薑瀟頓時回想起上次是司空暻攔住了那個匪徒,她怎麼就沒想到他可能受傷了呢?
“醫藥箱在哪裏?我給你重新包紮。”她問道。
“髒。”司空暻阻止了她的動作。
薑瀟卻緊緊地拽著他,一點都不放棄:“在哪裏?”
司空暻終於放棄了,他回答道:“按下你腳邊的那個按鈕,裏麵就是。”
薑瀟照著他所說的將一個白色的盒子拿了出來,從裏麵取出了消毒水和繃帶。
她歎了一口氣:“忍著點。”
司空暻看著薑瀟認真的樣子,他多想時間能停在這一刻,就讓他這麼看著她。
他所求不多,僅此而已。
薑瀟見他麵不改色,十分意外,還沒等她問出來,司空暻便先開口道:“習慣了。”
這種程度的疼痛,他早就已經感覺不到了。
薑瀟嘴唇微張,想了想還是把話吞了回去。
他究竟經曆過什麼,才會連疼痛都感知不到?
不用想薑瀟都知道這必定和司空暻的過往有關,可是如果可以的話,她不想再提起那段往事,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吧。
其實薑瀟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都落入了司空暻的眼睛裏,他並未說破。
許是為了緩解氣氛,薑瀟打趣道:“你這樣,我欠你的可是難得還清。”
司空暻突然凝視著她,微弱的白光下他的眉眼更添疏離,完美無瑕的五官像在清晨的涼霧中若即若離,可是那雙眸子卻似能勾人一般藏著狂風驟雨,一不小心就能令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就連眉骨上方的那顆小痣都有種噬魂的美。
如同霜雪初融一般,冰冷卻又溫柔。
薑瀟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口水,心下不知為何跳的厲害。
真是糟糕,他這樣,怎麼就這麼順眼呢?
薑瀟啊薑瀟,你什麼時候這麼沒出息了?這點誘惑都受不住了?
薑瀟決定找回場子,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挑起他的下巴,眼波瀲灩,像是落下了星星。
“司空暻,你這樣可是會引火燒身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