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女人還真是巧舌如簧,很可惜,這世間很多事情可不是靠一張嘴就能改變得了的。”風言冷聲道。

“你的大哥大嫂,不正是死在你這個好妹妹的手下嗎?”

司空繡聽到此話霎時間麵如土色,卻毫不鬆口:“你在胡說些什麼?風言,別以為你現在跟在司空暻的身邊就可以踩到我的頭上來,你和他都是一路貨色!”

當年的事情她做的滴水不漏,也根本沒有任何人懷疑,怎麼可能查得出來?一定是這兩個家夥在詐她!

司空暻看向她的手:“沾了血的手永遠洗不幹淨。”

“我今天不是來聽你狡辯的,隻是把這麼多年的賬算一算。”

風言對張隊說道:“需要的證據都在這裏,當年的真相也是時候重見天日了。”

“關於司空繡蓄意謀殺的案子就麻煩你們了,若是還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請盡管聯係我,這是我的名片。”

說著他遞出了一張卡片,上麵寫有他的聯係方式。

司空繡卻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蓄意謀殺......誰蓄意謀殺了!你血口噴人!”

風言冷笑:“當年你將這件事全部扣到司空暻頭上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會有今天?”

他調查的時候都差點憤怒得沒忍住,簡直不敢想象這個女人麵對尚且還是個孩子的司空暻都能下此狠手。

若不是司空暻早有警覺,逃過一劫,恐怕也埋骨當年了。

幾條人命,為的僅僅是司空家的全部財產。

司空繡依舊不敢相信,她失魂落魄地喃喃道:“我沒有,我沒有,不會的......”

從她這個精神狀態可以看出,這麼多年她也沒有好過到哪裏去。

司空暻一句話斷了她的最後念想:“齊斌沒有死。”

這句話比剛剛任何一句話都足以讓司空繡徹底絕望。

她甚至脫口而出:“怎麼可能!他明明出了車禍,屍骨無存!那車...那車,不可能!”

“因為那車是你準備的,是嗎?”風言替她說了後麵的話。

他拿出一隻錄音筆按下開關。

裏麵傳來的聲音對於司空繡來說就像是地獄的催命符。

“是司空繡,是她讓我下毒的,我隻是想要點錢,可是那女人居然想要殺我!我現在這個樣子都是拜她所賜!要下地獄的話,也該是她先下!”

即使蒼老的許多,可是司空繡一聽就能聽出來,那正是齊斌的聲音。

在她心裏早已死去的齊斌突然活了過來,還說了這麼一段話,簡直就如厲鬼索命一般恐怖。

“不!是他自己貪婪,誰讓他威脅到我了?!”她跟個瘋子似的嚷了起來。

事情到了現在,無需多言,剩下的事情司空暻也不想插手了。

這幾件事,已經足夠司空繡把牢底坐穿。

對於視錢如命,又自視甚高的她來講,這就是對她最好的折磨。

至於齊斌,當年的車禍已經讓他幾乎成了一個廢人,幾年來日日夜夜擔驚受怕。

司空繡見司空暻要離去,突然歇斯底裏地喊起來:“司空暻!你就是個野種!你以為當年那個孩子的死真的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