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餓過肚子?”薑瀟問道。

江湮仿佛又恢複了一開始的樣子,他語氣冷漠無比:“一直追問別人很讓人厭惡。”

“是嗎?”薑瀟笑了一下,“那我不問了。”

“雖然不知道你身上發生過什麼,不過人的心就像一株花,如果一直封存不讓它見陽光就會凋零。我曾經也這樣把自己抱成團,不願接受外界的任何事物,所以囿於過去,無法和自己開解。”

“既然不知道那就別說。我最討厭別人的說教。”江湮語氣比之剛剛更為惡劣。

司空暻明顯不悅起來,即便這個人是薑瀟想要救的,他還是無法容忍他用這樣的態度對待她。

但為了不讓薑瀟為難,他並沒有說什麼,隻是透過後視鏡帶有警告意味地看了一眼江湮。

江湮毫不在意,反而直直地盯了回去,一瞬間車裏的火藥味更濃了。

“抱歉,是我話多了,隻是我也曾經像你一樣,以至於...忘了重要的人,所以就多說了兩句,不過果然這種事情,還是得靠自己想通才行。”薑瀟說道。

江湮突然捏緊了拳頭,低下了頭。

“用不著你管。”他扔出了最後一句話。

薑瀟也不是完全沒有脾氣的人,見他這般明白現在多說無益,於是便不再進行這個話題。

或許以後會有別的機會吧。

自從自己受過一遭後,對於深陷泥沼的人她便更控製不住地想要拉一把了。

江湮突然瞟到了包裝起來的那一套金飾,上麵印有“百年好合”和一個大大的“囍”字。

他眼神微閃,突然盯著薑瀟的座椅看了起來。

“後麵還有尾巴。”司空暻突然說道。

薑瀟轉頭看去,果然發現幾輛車混在車群裏跟在他們後頭,雖然在極力隱蔽,可是看著還是能感覺出來。

“這些人還真是窮追不舍,既然如此,我們就先去花店買點花吧。”她說道。

司空暻點點頭,轉入了一個路口,將車停在了一個路邊一個花店前。

薑瀟遞給江湮一副墨鏡和一個黑色口罩:“戴上跟在我後麵,別顯露出你的個人行為特征。”

江湮這次竟然很聽話的照做了,他似乎確實十分忌憚那些“尾巴”。

那些人不敢靠太近,停在了上一個路口,往這邊張望著,甚至拿出了望遠鏡,就是為了看清江湮的模樣。

混在人群裏,再加上全副武裝,他們愣是一點沒看清,急得差點跺腳。

薑瀟倒是很有閑情逸致細細地挑選花,一點沒把那些人放在心上。

“也不知道阿月喜歡什麼樣的花。”她自言自語道。

說完這句,她才恍然驚覺自己竟然會將這兩個字自然地脫口而出了。

就好像本該就是這樣一般。

江湮卻突然有些反常,竟然一把奪過她手裏的花,質問道:“你要去哪裏?!”

薑瀟皺眉:“探望一個故人。”

“你若是不想被發現,還是安分一點。”司空暻的聲音如千年不化的寒冰,他的忍耐快要到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