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尖銳的貓叫響起,隨即薑瀟眼前的信便被倒下來的花瓶潑出來的水給徹底浸濕了,她想要搶救卻完全來不及。
糟糕!
上麵的字也徹底暈染開來,一點也分辨不出來了。
正是看到最關鍵信息的時候發生這樣的事,這讓薑瀟難免懊惱。
她抬頭看去,發現一扇窗戶擺動著,而窗台上卻沒了罪魁禍首的身影。
窗外有一顆大樹,枝葉繁茂,那隻貓估計是從那裏跳下來,結果尾巴甩到了花瓶將其弄倒了。
這種也隻能說是天災而非人禍,沒有辦法追究什麼。
薑瀟輕輕撚起那張紙,即便是吹幹也看不到什麼了。
“偏偏在這種時候…”她有些懊惱地說道。
司空暻卻將視線投向了江湮,二人就這麼淡淡地對視了一眼。
正當此時,青年走了進來,他有些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場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
“啊,原來是小栗啊,它雖不是我們養的也不算是野貓,這隻貓是我之前在巷子裏看到的,不過它不願意一直待在這裏,隻是偶爾會過來,所以野性有些重。”
青年扶正花瓶,用抹布擦去了桌子上的水漬,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
薑瀟幫著把落出來的花給裝了進去,搖搖頭:“哪裏,是我給你添麻煩了才對。”
青年對薑瀟三人說道:“這裏就讓我來收拾吧,對了,爺爺剛剛醒了,現在還吵著嚷著要出來,要不要去見見他?順便把他推出來曬曬太陽,他看到你們一定會很高興的。”
“好。”薑瀟點點頭。
可是她的心裏還在不斷重複剛剛那幾句話。
鎖骨下方…下方有什麼呢?
或許傅夜會知道這些信息,難道要去問他?
但是沒有到必要的時候她並不想打這個主意,和那家夥合作。
私人恩怨倒是其次,如果暗中搜尋季攬星的人是傅家其他人的主意的話,那傅夜那邊的情勢還不知道是什麼狀況,和這樣摸不清底的人合作實在是風險過大。
等找到季攬星後,季泠月逝世的具體經過她也會一並查過。
這裏麵難保不會有傅家那些人的參與。
對傅夜,她實在是談不上可以信任。
但是目前來看,要想事情有進展,或許隻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小心台階。”司空暻拉住了她的胳膊,阻止她被門檻給絆倒。
“走路的時候別想事情。”他輕聲說道。
薑瀟停住思緒,點了點頭。
他們不知道,在二人走後,江湮將那張照片小心地貼在了胸口處,然後不動聲色地收了起來。
老院長一直在嚷嚷著,直到他們過來了才笑了起來,一手拉著薑瀟一手拉著江湮,臉上的皺紋都笑得堆在了一起。
可是他顯然已經認不出來這兩個人是誰了,隻留下了本能的情感。
薑瀟忍不住潸然淚下,她握緊老院長的手,承諾道:“我一定會把攬星帶回家的。”
老院長現在的精神已經大不如前,待到太快要落下的時候便又要休息了。
薑瀟他們也是時候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