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暻看著從空中墜落下來的身影，幾乎沒有任何思考的時間便衝了過來。
風言本來還在跟他聊公司的事情，看到這一幕也是直接嚇得把手裏的東西全部掉到了地上，呆在了原地。
可是薑瀟墜落的地方不過二層樓高，司空暻根本就來不及，他便眼睜睜地看著她宛如破布娃娃一般摔了下來。
由於是向後仰翻下去的，薑瀟是後腦勺著地，雖然二樓不算高，但是這樣摔下來就算是死也不是沒有可能。
“瀟瀟！”
司空暻睚眥欲裂，渾身顫抖不已，他幾乎連路都走不穩，趔趔趄趄地衝了過去。
他正要抱起薑瀟，卻發現手上有些濕熱，是滿目的猩紅。
“瀟瀟？瀟瀟！你...別嚇我...”司空暻不敢輕易挪動薑瀟，隻能用手輕輕撫上她的臉，一聲又一聲地呼喚著。
他就像是魔怔了一般，已經徹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手足無措得宛如一個孩童。
風言見狀，強行鎮定下來，抖抖索索地摸出手機，立刻打了急救電話。
見司空暻的模樣逐漸變得不對勁起來，他立刻拿出一個藥瓶到了幾片藥出來，一陣小跑到他身邊蹲下：“司空暻，冷靜下來，你這樣下去都自顧不暇了，還怎麼管她？”
他遞出藥示意司空暻服下，可是司空暻卻一把把他推開，藥瓶也落在了地上，裏麵的藥灑落一地，滾在草叢裏找也找不到了。
“司空暻！”風言欲言又止。
他知道現在無論說什麼這家夥都不會聽得進去的。
可是怎麼好好的薑瀟會摔下來？
司空暻突然深吸一口氣，抬頭往樓上望去，傅夜還站在那裏。
“我，要，殺，了，你！”他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出了這幾個字。
風言從來都沒有見過司空暻這麼可怕的眼神，陰鷙至極，那股殺意令人徹骨寒冷，甚至能感受到在他周身圍繞的肅殺之氣。
傅夜和他對視著，眼中情緒複雜。
他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他沒想過要薑瀟死。
可是到了現在，解釋似乎也沒有什麼用了。
看到司空暻的樣子，傅夜的怒氣好像一下子都煙消雲散了，他的眼中隻有悲痛和歉意。
曾經他失去泠月的時候，也是這般的痛徹心扉。
薑瀟緊閉著雙眼，表情痛苦，一副了無生氣的模樣，司空暻握住她的手，竟然無聲地哭泣起來，整個人頹喪不已。
縱然是風言，也從沒見過他哭過。
“瀟瀟...為什麼我總是守不住你呢？”司空暻的聲音已然嘶啞。
伴隨著這聲巨響和司空暻聲嘶力竭的吼聲，大廳裏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紛紛往這裏聚過來。
薑遙心中立刻有不好的預感，他急匆匆地跑過來，結果看到了一地的血跡和已經陷入昏迷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薑瀟。
“姐！”他衝了過去，一臉震驚地喊道。
“司空暻，發生什麼了？！”薑遙急切地問司空暻。
可是司空暻就像是聽不見他說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