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麼一提醒,薑瀟也覺得這件事有些疑點了。
她之前一直困於過去種種,處於極端混亂的自責情緒之中,完全沒有思考到這個上麵去。
“說起來傅夜是突然發作的,如果阿月姐姐以前向他提過這件事,他又怎麼會到那天才來找麻煩?”薑瀟越想越不對勁了。
如果這樣說的話,那一定是有誰突然告訴了他這件事,而那個人自然不可能是已經死去的阿月姐姐。
有誰能夠讓傅夜信服這些關於阿月姐姐往事的信息呢?
薑瀟立刻想到了一個人。
“洛清姝。”她脫口而出。
司空暻並不記得洛清姝是什麼人,但是見薑瀟如此肯定的樣子便知道她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他隻是希望無論如何薑瀟都不要繼續拿這件事來懲罰自己,陷在一味的自責之中。
“隻有洛清姝可以辦到,如果這件事是從她的嘴裏說出來的,那是否可信就需要懷疑了。”薑瀟說道。
看見司空暻欲要動手的眼神,她立刻製止道:“司空暻,這個人讓我親自來對付。”
對於洛清姝,薑瀟雖然看的很透,但是心中仍然一直有些疑惑,比如她之前乃至這次為何總是莫名其妙地針對自己。
而作為阿月姐姐最好的朋友,卻早已對傅夜情根深種,這裏麵一定還有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以前她是不在乎,可是現在事情可能涉及阿月姐姐,那她就不可能忽略。
不過這件事要是讓司空暻摻和進來的話,恐怕就會一發不可收拾了。
畢竟現在在他的心裏,估計洛清姝也已經被拉入了害她的死亡黑名單了。
司空暻的戾氣輕易就被她的一句話給消退了。
他點頭:“嗯。”
隻要是她希望的,他都會做到。
聊了這麼一會,夜已經深了,即使隻有一盞台燈的微弱的光,薑瀟都能看到司空暻明顯的黑眼圈,雖然在他那張臉上有些過於的違和就是了。
“我們休息吧,你也累了,不過...”她舉起拉著司空暻的手,“今晚一直這樣吧。”
牽著他的手便是最強效的定心丸。
二人就這麼睡下,兩隻手緊緊卻又十分自然地握在一起,直至天明。
微風拂過窗簾,白紗如波浪一般遊走。
一夜好眠。
......
張姐一推門便被坐在鏡子前的洛清姝下了一跳。
房間裏沒有燈,卻能看到月光映照在她的身上,沒有半分唯美,隻覺得驚悚。
因為第二天有通告,所以張姐在淩晨四五點的時候便已經提前到了洛清姝的公寓,結果看到了這一幕。
洛清姝撫唇,下一秒拿起桌上的一支口紅,竟然對著鏡子塗了起來,那畫麵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不知是不是她太過用力的原因,那口紅被折斷了一半,落在了地上。
洛清姝卻十分淡定地將剩下的半隻扔進了垃圾桶。
張姐有些猶豫:“清...清姝?”
洛清姝轉過頭來嫣然一笑:“嗯?”
張姐嚇得沒坐在地上:“你...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