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的男人聽到,身軀一顫,那雙手,頃刻抱得更緊了。

“回來了,我回來了,對不起……”

“沒關係,神鈺,我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我見到了你媽媽,我會……我會跟她解釋的,那都是我的錯,跟你沒關係,我讓她再好好護著你……”

她喃喃的說著,像是在懺悔,又像是在給他保證。

他媽媽?

好端端的,怎麼忽然提到他媽媽?

在背後摟著她的男人,沒有聽明白,但是有點,他意識到了,她應該是又受刺激了,而這一點,應該比在北汕還要嚴重。

他為什麼要送她回來?

他心都如同被撕成了兩半,沒有再說別的,直接將她整個都抱過來後,他就在這張床上,在這片朦朧燈光裏,他凝望了她許久,然後,輕輕的吻了上去。

霍司星:“……”

終於,那本來很不清明的琉璃水眸猛地睜大後,她的焦距迅速聚攏,死死盯在了這個男人的臉上。

——

觀海台。

霍司爵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他沒有說什麼。

不過,他把龍吟閣的人,暫時全部安排到了紅館。

沈副官:“這樣,他回景家不會有事吧?”

“能有什麼事?那隻是幾個女人而已,倒是景天明一死,喪事是免不了的,到時候肯定有不少人來景家探風聲,你得讓他小心一點。”

霍司爵一邊把玩著手裏的一枚勳章,一邊漫不經心道。

沈副官也瞅了一眼這玩意,當看到這勳章上,刻著的竟然是十二生肖裏最小的鼠時,他不禁有些頭疼和擔憂。

“這幫老畜生還真是,那你接下來的打算是什麼?怎麼把另外九枚都給引出來?”

“簡單啊,景欽能坐上景天明的位置,然後我再弄死成樓,國會全部落到我們手裏後,直接搗他們的老巢,自然就出來了。”

這個家夥,竟然想的辦法這麼簡單粗暴,這要是讓那幫老東西聽到了,隻怕要吐血而死。

沈副官聽得滿頭冷汗。

但是,他卻不得不承認,這確實就是最有效,也是直接的辦法。

隻不過,沒有人這麼喪心病狂罷了。

沈副官開始著手安排調動景家舉行喪禮的眼線。

而紅館這邊,在快天黑的時候,景欽終於也準備走了,他將臥室裏全部換上了明亮的顏色,不管是窗簾還是被套。

然後,又去看了一眼嬰兒床上正牙牙學語的孩子,這才來到了還低頭站在桌前發呆的女人麵前。

“那我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