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還牢牢地攥著白色的裙子。她的手指被映照得那麼美,蒼白、顫抖而冰冷……

“女王陛下在問你問題。”愛米瑞說道。

溫特瑟縮著,仿佛他是在喊她。

集中精神,她必須集中精神。

她抬起頭,深吸一口氣。

愛米瑞一身白袍,取代希碧爾·米拉成為女王的首席法師。他在囚犯身邊繞著圈,外衣上的金色刺繡閃閃發光。

“我很抱歉,陛下,”那人說道,“我的家族和我,幾代人都服侍您,我是醫務所的門房,傳聞……這不是我的事,所以我不關心,也從來不打聽,但是……我的兒子出生便是一個貝殼……”他嗚咽著,“他是我的兒子。”

“你難道沒有想到,”拉維娜說道,她的聲音響亮而清晰,“我把你兒子和其他沒有天賦的月族人與老百姓隔離是有原因的,拘禁他們可能是為了我們所有族人的利益?”

男人倒吸了一口氣,溫特看到他的喉結上下滾動,“我知道,女王陛下,我知道,你用他們的血……做實驗。但是……但是你已經有這麼多試驗品了,而他隻是一個嬰兒……”

“不僅僅是因為他的血有助於促進政治的聯盟,當然我不指望一個像你這種階層的門房能理解,他還是一個貝殼,事實證明,這種人是危險而不能信任的,如果你記得十八年前馬洛克國王和珍安李王後被暗殺的事的話。難道你希望我們的社會陷入這種威脅中?”

男人的眼神因為恐懼而變得迷亂。“威脅?女王陛下,他隻是一個嬰兒呀。”他很快閉嘴,盡管態度並不違逆,但堅持己見的話讓拉維娜一下子便怒不可遏,“那些被關押起來的……這麼多孩子,無辜的孩子。”

房間內的氣氛瞬間為之凍結。

他知道得太多了。曾經,在一個貝殼潛入宮中,殺了拉維娜姐妹的父母後,姐姐珊娜蕊女王便製定了殺嬰的條例,但更可怕的是自己的孩子沒有被殺,反而被拘留在某處,成為小小的血液製造工廠。

溫特眨了眨眼睛,想象著自己的身體成為血小板製造工廠。

她的目光又落在男人身上,這時她的手腕也凍住了。

這不利於血小板的輸送。

“被告有其他家人嗎?”女王問道。

愛米瑞點點頭,“記錄顯示他有一個女兒,九歲。他還有兩個姐妹和一個侄子,都住在GM-12區。”

“沒有妻子?”

“五個月前死於風化層中毒。”

犯人看著女王,十分絕望。

法庭上的人一陣騷動,色彩鮮明的衣衫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這個審判持續了太長時間,他們變得越來越不耐煩。

拉維娜背靠著她的王座,說道:“你現在因非法侵入和意圖盜竊未遂而觸犯法律,罪當立即處決。”

男子打了一個寒戰,但臉上依然是懇求的神情。人們總是要花幾秒鍾時間,才會真正理解和消化這樣的話。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還牢牢地攥著白色的裙子。她的手指被映照得那麼美,蒼白、顫抖而冰冷……

“女王陛下在問你問題。”愛米瑞說道。

溫特瑟縮著,仿佛他是在喊她。

集中精神,她必須集中精神。

她抬起頭,深吸一口氣。

愛米瑞一身白袍,取代希碧爾·米拉成為女王的首席法師。他在囚犯身邊繞著圈,外衣上的金色刺繡閃閃發光。

“我很抱歉,陛下,”那人說道,“我的家族和我,幾代人都服侍您,我是醫務所的門房,傳聞……這不是我的事,所以我不關心,也從來不打聽,但是……我的兒子出生便是一個貝殼……”他嗚咽著,“他是我的兒子。”

“你難道沒有想到,”拉維娜說道,她的聲音響亮而清晰,“我把你兒子和其他沒有天賦的月族人與老百姓隔離是有原因的,拘禁他們可能是為了我們所有族人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