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茵心下生氣,可又對她這個閨蜜無可奈何,自己因為從小表現出非同一般的藝術天賦,便被京城柳家內門選中,每年都會去京城,接受家族長老的重點指導,而羅茜生來就是京城羅家內門的天之嬌女,自小和她認識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漢子樣,今天吃了這麼大虧,馮天鳴在她手裏肯定討不了好。
可又怎麼救他出來呢?給自己的父親打電話嗎?自己的父親會管嗎?
“爸”,終於還是給柳爸打過去了:“我有個同學因為小矛盾被中南大學附近的派出所帶走了,您能不能跟那所長說說,保他出來?”
“男同學還是女同學?”柳爸問道。
“男同學。”柳如茵回。
“不保”,柳爸一口回絕:“如茵,你要記著你是咱們柳家外門的希望,你的婚姻直接關係到柳家在中南市的生死存亡,十多年前的馮家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知道了爸。”柳如茵無奈地掛斷電話。雖然知道自己將來會是家族利益的犧牲品,可從父親嘴裏親口說出來,心裏還是會莫名一疼,難以接受。馮天鳴的影子縈繞在眼前,那成熟、睿智又自信的眼睛,深深吸引著自己,不行,我一定不能接受這種命運,我一定要抗爭,你們不救,我自己救。
“肖灑,你給我站住。”遠遠傳來一個女聲,在喊全校第一帥哥肖灑。
柳如茵轉頭瞬間,已看到黑衣黑褲嘴裏叼根火柴的肖灑。
“獨眼鳴呢?”肖灑問道。
“被警察抓到派出所去了。”柳如茵老實回答。
“肖灑,我不是故意要攔你的,我隻是不想讓你與我哥為敵。”這個女同學終於追上來了,說話間氣喘籲籲。
“易清蘭,如果獨眼鳴出了什麼意外,你我恩斷意絕。”肖灑冷冷回道。原來葉風和易清泉怕肖灑幹預,提前讓易清蘭纏住肖灑,知道真相的肖灑,匆匆趕來,但仍晚了一步。
“喂,風叔”,肖灑邊走邊撥通一個電話:“馮天鳴被中南大學附近的派出所抓了,您知會一聲那邊的所長放人吧。”
“嗯。對了,那件事查得怎麼樣了?”被叫風叔的人問道。
“守衛很嚴,很難接近,不過我已經有下一步的計劃,風叔放心。”肖灑回道。
望著肖灑遠去,易清蘭早已淚眼婆娑,她不明白為什麼肖灑會因為一個陌生人,而跟自己說出這麼絕情的話。雖然自己跟他在一起,目的並不是那麼單純,可自己是真心愛他,但肖灑忽冷忽熱的態度,讓她始終看不懂這個男人。
柳如茵看著呆立當地的易清蘭,想上前安慰幾句,可又不知怎麼開口,歎了口氣,便沿著河邊向校外走去。
“如茵”剛走出沒多遠,方小雅追了上來,左右看看:“獨眼鳴呢?我有事找他。”
“被羅茜抓派出所了。”柳如茵無奈回答,暗道:這馮天鳴真是我的閨蜜殺手,與小雅不和,今天又把羅茜得罪了。
“羅茜畢業了?這個暴力妞,獨眼鳴怎麼得罪她了?”方小雅好奇地問。
柳如茵如實將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方小雅。
“那咱們快去派出所找他吧,晚了獨眼鳴可能要吃虧。對了,我發現獨眼鳴才是真正的妖孽,路上跟你講。”快嘴方小雅,邊走邊把老師林百望關於武王伐紂體的出現告訴了柳如茵。
羅茜將馮天鳴帶到派出所,一沒審,二沒問,直接將他帶到所內最後麵的一間拘留室。打開厚重的鐵門,十幾個漢子瞧著這個瘦弱的大學生。
“給你們加點餐,好好招待這位小兄弟,別少了零件就行。”羅茜將馮天鳴一推,對這幫糙漢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