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妤童感覺到腿邊挨著的東西, 知道那是什麼,騰的下紅了臉,卻是怒的。而禁錮著自己身體的強健體魄, 亦開始逐漸升溫發燙,她登時僵在那裏不敢一動。
隻穿著一層單薄的寢衣下的身體, 被覆著自己的熾熱胸膛染上熱意,可她的心裏卻冰冷得幾欲窒息。
在那隻灼燙的大手點著被他體溫蘊熱的藥膏觸碰到腰側時, 她驀地激靈了下, 雙手倏地緊緊攥著他結實的手腕, 拒絕他的動作。
“不要碰我!”
繆靳頓了下,帶著深意的眸子看了眼握在自己手腕上又涼又軟, 卻虛弱無力的軟嫩手指。周身的燥熱倏地一清,他淡淡勾了下唇,卻是對她的喝聲阻攔充耳不聞,粗糲的指腹不容拒絕的在她白嫩的肌膚上越發顯得刺目的紅痕處輕柔的塗抹藥膏。
待他終於收回手時,二人都出了汗。方才劍弩拔張一觸即發的緊繃對峙,亦不知不覺間消散下去。
紀妤童被困於他腿下動彈不得亦不敢擅動,隻冷著一張冷月般嬌美的小臉偏頭看著燭光下映照於地麵上模糊的影子。方才衝動的情緒淡去, 腦子也恢複了清明。
到底是繆靳率先開口, 信手丟了玉瓶, 這次他大手力度輕柔的掌在她的頸後, 掰過她的臉, 黑眸探尋到她眼中,沉聲低語:“妤兒, 朕不想傷了你,隻要你乖乖的,你要什麼, 朕都能給你。你這次出逃,朕便隻施以小懲。你如此聰慧,應知以後該如何做。懂嗎?”
紀妤童嘲諷的扯了下唇,抬起眼眸光冰冷地看他:“不知高貴的皇上,要如何懲罰於我。”
繆靳瞥過她嘴角令他不喜的笑容,亦不悅她如此眼神,冷酷的黑眸俯視著他,大手卻是撩起她左腳上的褲管,在摸到一冰涼圓潤的鏈子時,臉色明顯緩和不少。
“你便在此殿內靜思己過一個月,無朕之命,不得踏出殿門半步。”
許是被她臉上那幾欲破碎的脆弱刺了下眼,心中一軟便欲稍稍鬆口,可想到她之前所為,終又硬下心腸,下了狠心要令她記住此次教訓從此絕了那妄心。
紀妤童隻覺得可笑,若他以為用這種關禁閉的方式便能逼自己就範,那未免太低看她了。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她一刻都不遲疑的趁他不備騰的翻身逃出去。赤足踩在柔軟的踏腳墊上後,卻因躺的太久,竟腳下發虛的站立不穩整個人都搖搖欲墜,在一隻大手迅疾的攬著她的腰穩住時,她亦已抬手扶著床柱站穩。
“既如此,皇上就移尊駕吧,我這就開始,禁閉。”
隻身後的男人卻貼著她的後背,借著身高的優勢於她頭頂發出一聲別有深意的嗤笑,下一瞬,天地翻轉,剛接觸了地麵的身子,已重新回到了床榻之上。
上方穿著黑金相間帝王龍袍的男人一手扣著她的雙手壓在頭頂,修長結實的雙腿壓著她虛弱無力的雙腿,一手解開所有男人都夢寐以求能穿上的權力之衣,就那般隨意的仍於帳外。
後俯下身近距離望著她,帶著莫名笑意的磁性嗓音附耳說道:“朕是罰你思過,可不曾說朕不留宿之意,傻妤兒。”
紀妤童驀地睜大眼,張嘴欲言,卻先一步被人堵住,此後便更沒有機會給她除了動情之聲外別的出聲機會。
這一夜果然如繆靳先前所言,是賀他登基之禮,這禮物深得他心,亦令他欲罷不能。
禁穀欠多日的男人碰到等待多時的饕餮美味,自是一發不可收拾。
雲/雨方歇,殿外便傳來極輕的呼喚聲,繆靳倏地睜開眼,一夜酣/戰的男人眼中無一絲倦意,反而神采奕奕。
他側頭看了眼臂彎裏臉色紅潤睡得深沉的嬌人,手臂無需用力便能感覺到人就在懷中的滋味,不禁心中喟歎龍顏大悅。
將人輕輕安置於床榻上,鷹眸在那微微起伏的嬌軀上流連片刻,最後落定在她芙蓉玉麵上無聲凝視片刻,方掖了被角悄聲翻身而起。
待行至外間由著宮人服侍更衣時,臉色已冷峻如常,在踏出殿門時也隻微微頓足頭也不回的吩咐:“除不能踏出這殿門一步,不得與她言講說話,不可怠慢分毫。”
說完,便再毫無留戀的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