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找了，本座在這裏。”石陽莞爾，那丫頭在飛舟上瞅來瞅去，不就是找他這位鐵師麼。
靈汐一愣，剛剛是鐵師的聲音沒錯，隻是為什麼是從那個陌生青年口中發出來的？
“你，哦不，您……是鐵師？”靈汐看著眼前長得還算俊朗的青年，有些不敢相信的開口詢問。
“靈汐師姐，這位便是此次帶隊的另外一位鐵長老，師姐認識麼？”宇文軒走過來給她介紹，可不能冒冒失失地得罪這位前輩。
“好啦，你跟本座過來。”石陽搖搖頭，走進一處閣樓。
“鐵長老？難道真的是鐵師！”靈汐有點懵，怎麼一位和藹的老人家，突然就變成一個大不了自己多少的青年強者了？
石陽將靈汐單獨叫走，原因隻有劍無心知曉，他也不好跟幾個小輩解釋，隻能讓他們各自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您真的是鐵師？”靈汐看著端坐的石陽，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你先幫我泡壺茶。”石陽的聲音從之前那個渾厚一些的，化成年輕一點的。
既然不用裝一個千歲老人，也該恢複自己本來的狀態。
“要大碗。”看著靈汐有些緊張地沏好一壺茶，石陽皺眉。
“大碗~”靈汐這下肯定了，這位就是鐵師，她這輩子還是第二次見到有人喝茶要用大碗。
“您這麼年輕啊？”靈汐相信了，眼前的人便是鐵師，但是她又不希望眼前的人便是鐵師。
“不年輕了，三十五六了吧？”石陽有些恍惚，出來這些年，還真沒怎麼記過自己的年紀。
三十五六，真靈四五轉，甚至更強！這是什麼妖孽級的恐怖存在，真的是自家鐵師嗎？
“你……”靈汐感覺自己腦子突然有點不夠用，期待了三個月的重逢，怎麼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不許聲張。”石陽給了她一個眼神。
“哦~”靈汐在石陽身邊轉來轉去，看他喝茶的神態動作，確實跟鐵師很像。
“鐵師，您是出身天劍門麼？”靈汐突然問道。
“為何？”石陽不解。
“那要不就是萬化殿？戰神宮？或者人皇宮？”靈汐繼續問道。
“即便是他們這樣的巨無霸勢力，也很難培養出鐵師這樣的天才強者吧？”靈汐感覺自己腦子有點亂，越想越覺得不安。
“本座並非天劍門出身，也不是另外三家出身，不過跟那三家倒是有些緣分。”石陽沒打算全部告訴她，但是說出其中一部分也沒什麼。
“跟那三家……”靈汐的腦子再次迷糊了，剛開始聽到跟天劍門沒關係的時候，還覺得有些遺憾。
可一下子跟那三家扯上關係，這得是多麼大的來頭？
“別想太多，就是有些好友出自那三家而已，亂想不怕把腦子想壞了？”看著呆滯的靈汐丫頭，石陽有些後悔，不該說這麼多的。
“好了，世間天才無數，為師也算不得最強。”石陽揮揮手，讓小丫頭回神。
“您這樣還算不得最強？我剛剛還以為您肯定是那四家……”靈汐突然反應過來，“您剛剛說為師？”
“鐵師，您願意收靈汐為徒了？”靈汐高興得差點蹦起來。
“淡定。”石陽皺眉，“首先，為師現在隻能收你為記名弟子，原因嘛，便是還沒達標。”
石陽模棱兩可地開口，這個不達標是他自己不達標，小丫頭也不達標。
他現在自己還沒出師，這件事還不能跟她說，否則自己這個當師尊的麵子往哪裏放？
“靈汐確實跟那些真正的天才有些差距……”靈汐剛剛開心一下，就被不達標三個字給拉了下來。
“天賦，並不是決定戰力的唯一因素。”石陽搖搖頭道，“為師十三歲的時候，才煉皮中期。”
“啊？”靈汐感覺今天跟師尊聊天，一次又一次地打破了自己的常識跟認知。
十三歲，一般至少已經蛻凡境，甚至有些已經開始準備晉級真罡境，甚至一部分頂尖的都已經真罡境了！而那個時候的師尊，竟然才開始煉皮？
“嗯，但是從本座踏入人界大荒開始，自兵部而出走到如今，同輩暫且還未敗過。”石陽接著道。
“自兵部出……師尊您不是中州出身啊？”靈汐聽說過，隻有南荒、東洲那些地方才有兵部一說。
在中州四大域，都沒有這種說法的。
“為師來自南荒。”石陽又道。
“南荒？可您不是說，您也算不得最強？”靈汐懵了，南荒不是一直都被稱為最弱的麼。
“你家師娘，以後若有緣得見，便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天賦。”石陽眼中有溫柔之色閃過，不知道玉兒跟阿狸現在又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