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已是一個月後,江南已經進入了秋天,路邊的楓葉也紛紛飄落在地,整個江南都鋪上了一層金色的衣服。
回春堂門口的大樹底下,秦羽嘴裏嚼著口香糖興致勃勃的看著大爺們下象棋。
往常秦羽肯定是抽煙的,但是架不住這幫老頭子不讓秦羽抽,說是不想抽二手煙。
秦羽無力吐槽,他可是親眼見到過,這幾個老頭子下完棋之後,就去隔壁的小飯館喝酒,那架勢別提多豪邁了。
秦羽笑道:“老張,今天你的棋下的不行啊。”
名叫老張的老者,手裏撚著黑棋,遲遲不肯落子,聽見秦羽的嘲諷,老張嘟囔道:“小兔崽子,哪裏都有你,別打擾我下棋。”
老張也是經常出現在這裏下棋的老者之一,除了下雨打雷,永不缺席,棋癮特別重。
他的棋藝差勁的很,他還偏偏愛耍賴,玩不過就使陰招,還時常吹噓自己是個下山的道士,對麵包子鋪的王大娘沒少被他惦記,可以警察看見老張被王姨的老伴攆著跑。
秦羽也是服了,他甚至以為這個張元旭是個人販子,為此還讓阿澤盯了他好幾天。
為此,秦羽沒少埋汰老張,每次趁他吹牛的時候,都會打擊他。
“誰打擾你了,你個臭棋簍子,就這兩下子跟我鬥,哼哼。”
坐在對麵執白子的老者嘲諷道,他就是王姨的老伴,徐之。
老張道:“要不是怕你們以後不跟我下棋,我早就把你們一一打敗了。”
說完,在口中吐了口口水,抹在了棋子上,狠狠的下在了棋盤上。
“嘔。”秦羽捂著嘴,一邊跑一邊道:“好你個老張,又出損招,你都多少天沒刷牙了,臭死了。”
頃刻時間,棋盤周圍的人全部散開,徐之熟練的從身後拿出一個防毒麵具,戴著了頭上
老張楞了楞:“好你個老徐,你這麵具不錯,難道是小王給你買的?”
“滾滾滾。”徐之罵道:“跟你有啥關係,早就料到你會出這招了,將軍!”
“我擦”老張被這動靜嚇了一條,咒罵道:“你個老梆子,剛才肯定動了我的棋,這把不算。”
說著,攤開滿是口水的雙手,將棋盤打亂。
徐之連忙起身道:“老張你個狗東西,我再跟你下棋我跟你姓。”
說完,戴著個防毒麵具氣呼呼的扭頭就走。
老張坐在矮凳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轉過身看著秦羽落荒而逃的背影,喃喃道:“秦羽”
走回診所,阿澤遞給秦羽手機道:“剛才有人給你打電話,我沒接。”
秦羽拿起手機,踹了阿澤一腳道:“我看你就是沒事兒幹,趕緊把衛生打掃了。”
“呼呼”
話音剛落,一秒鍾不到的時間,阿澤就癱倒在椅子上,打起了呼嚕。
秦羽臭罵道:“你就裝,改天請個保潔,我就把你換掉。”
說完走回樓上,回撥了電話:“諸葛雲,怎麼樣?”
電話的另一頭,諸葛雲道:“秦大哥,恒飛擎我查了一下,發現關於他的蹤跡在三十年前就已經停了,而且我派人去了巡安房調查了他的資料,恒飛擎在二十五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雖說秦羽也派了被人去打聽恒飛擎,但是諸葛雲在江南還是更為熟絡,有一些消息他打聽起來還是更為方便一些。
秦羽問道:“他有沒有什麼家人,或者遺物留下來?”
既然恒飛擎已經離世,那麼他就隻能將希望寄托在橫飛擎死前,有沒有留下關於秘密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