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一間宅院內。
衣衫襤褸的酒鬼無精打采的坐在台階上,雙目無神的望著地上緩慢爬行的螞蟻。
落日的最後一抹餘暉照射在庭院的地麵上,就連覓食的螞蟻,也披上了一層金色。
庭院內,有一皮膚曬的黝黑,雙手布滿老繭的男人,正架著雙腿,坐在庭院的長椅內,百無聊賴的哼著小曲兒。
“老酒鬼,就這點挫折就讓你受不了了?”
皮膚黝黑的男人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說著。
見身後台階上的酒鬼依舊無動於衷,黝黑男人悶哼了一聲起身,一把滿是鏽跡的柴刀在腰間來回晃蕩,一副莊稼大漢的打扮。
一隻穿著草鞋的大腳忽然出現在酒鬼眼前,低聲道:“不是,你擱這兒嘎哈呢?跟你說話半句聽不見?”
黝黑漢子操著一股濃厚的北方口音,語氣有些不愉悅。
“你們都這麼多年老朋友了,還不知道他的性子?”
一旁,一名頭戴草帽的男子正坐在池塘邊,望著滿塘的金魚,一臉愜意。
黝黑漢子翻了個白眼,罵罵咧咧道:“你個癟犢子,不是我說你,你就這點毛病,心眼子真小。”
話音落下,酒鬼雙拳緊緊攥起,雙拳握的咯吱作響。
黝黑漢子剛要坐在酒鬼身旁,忽感後背冒涼風,急忙站起身,嘟囔道:“說你兩句就急眼,你大爺的。”
“我好得很,你就別在我眼前晃蕩了,叫人心煩。”
酒鬼摘下腰間的葫蘆,豪飲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說著。
見狀,頭戴草帽的男子嗬嗬一笑,打趣道:“畢方確實是強,但是你也不至於這般吧,咱們還會永遠困在這個境界不成?”
聞言,酒鬼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們就在這說風涼話,也不知道這個畢方是抽了哪門子風,就追著我一個人揍,還說老子皮實。”
“哈哈哈哈哈哈!”
身旁的黝黑漢子捂著肚子大笑出聲,一針見血道:“我怎麼覺得,是他覺得你身上這件衣服看起來叫人不舒服。”
酒鬼翻了個白眼,默不作聲。
身前忽然吹過一陣風,帶起片片落葉。
一位仙風道骨的老道士出現在三人麵前,身穿幹淨整潔的太極道袍,手持拂塵。
此人一出現,黝黑漢子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去,質問道:“張豐源,這就是你說的機緣,現在龍脈沒到手,還把畢方放出來了。”
“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們一個說法,別怪我掀翻你天師府!”
此刻的黝黑漢子,就好似換了一個人,渾身充滿了滔天戾氣。
麵對著漢子的厲聲戾氣,張豐源淡淡道:“結局確實不太理想,不過龍脈的下落我可以告訴你們。”
頓了頓,接著道:“龍脈就在秦羽身上。”
頭戴草帽的男人回過頭,問道:“這名字很眼熟是秦家那個新上任的族長?”
關於秦家新上任族長的消息,已經如同雨後春筍一般擴散開來。
酒鬼眼前一亮,“此言當真?”
他們三人皆是半步武神的修為,暫時和眼前的牛鼻子老道結盟,完全就是因為京都地下的龍脈。
他們在這個境界已經止步不前百年有餘,如果再不想辦法晉級,他們就會壽元枯竭而死。
張豐源沒有回答,自顧自道:“畢方本就性情古怪,現如今半步武神皆因他不敢露麵,京都混亂的局勢也得到了緩解。”
“據我所知,秦羽此時已經離開了龍國,踏上了前往天狼國的路程。”
酒鬼猛地起身,寒聲道:“殺了他,龍脈就是我的。”
黝黑漢子沉吟了片刻,轉念道:“秦羽此行前往天狼國,必定會鬧的沸沸揚揚,到時候天狼國的人肯定會想辦法保護他,我們不太好下手。”
“老子不管這個,天狼國要是敢阻攔,我就將天狼國上上下下屠戮殆盡!”
衣衫襤褸的酒鬼殺心大起,在他眼裏,龍脈才是唯一重要的東西。
隻要拿到了龍脈,汲取龍脈之力,他就可以踏入武神境,一雪前恥。
頭戴草帽的男人緩緩起身,走到眾人中間,低聲道:“萬萬不可輕敵,煉金學院的聖皇一身實力恐怖無比,還掌握著詭異莫測的煉金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