窟窿內，秦羽微微弓著腿，嘴角揚起，淡淡道：“這種方法簡單粗暴，不得不說還是蠻實用的。”
話音落下，窟窿內再次傳來炸響，秦羽的身影如同長虹一般，消失在江南境外。
另一邊，龍朝山腳下。
一名身穿黑色練功服的中年男人正盤坐在擁擠的人群邊緣，在他身邊坐著一個精神抖擻的老者。
秦放麵色頹靡，整個人消瘦了一圈，臉色呈病態的白色。
身旁的老者發出嗤笑，淡淡道：“如果你真想成為武神強者，就應該沉住氣。如果再有下一次，就算大羅金仙下凡，也救不了你。”
秦戰默不作聲，隻是餘光輕輕打量了一眼大變模樣的老者。
通過判斷，他已經猜到了老者為何會常年瘋瘋癲癲。
不出意外，這名對他幫助極大的老人，擁有第二人格。
眼下這般模樣，就是他的第二人格。
老人抬起頭，望著這座風水極佳的龍朝山，嗬嗬一笑，“當年我與師兄論道產生爭執，師父罰我二人下山遊曆。我當年的第一站，就是這龍朝山。”
秦戰望著這略顯陌生的老人，不明白他究竟想說些什麼。
頓了頓，老人話鋒一轉，語氣犀利，帶有一絲殺氣，低喃沉聲道：“師兄，這一次，我就要讓你輸的徹徹底底！”
他，正是張豐源的師弟。
當年師父選擇師兄為下一代天師繼承人，他本就懷恨在心，不願承認。
他憑什麼當不得這天師，憑什麼要被師父看不起。
論天賦，張豐源有哪一點比得上自己？
他不服，所以他要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讓張豐源抬不起頭，讓整座天師府抬不起頭！
秦戰望著老者的表情變化，他收回目光，望著山頂，神情複雜。
山腳下，站著秘密麻麻的持槍人員，個個身穿常服，神情凝重。
為首的正是褪去戰袍的雷罡，他穿著一件作訓服，環抱雙臂，他站在龍朝山通道前，猶如一堵人牆。
於此同時，龍朝山山頂。
張豐源已經換上了一身道袍，手持一柄七星木劍，站在高台正中。
在山頂邊緣，縱橫交錯的溝壑中，擺滿了一座座神位，細數之下，整整一千二百位！
頭戴道觀的當代天師單手背負，望著天色，低聲道：“大典開始！”
“咚！”
一道鼓聲響起。
一名中年道人從懷裏掏出一張道符，輕輕鬆開手，“焚香！”
山頂四周，插著四根高聳入雲的巨香。
道符化作一團火焰，隨即分為四道方向激射開來。
四根巨香遇火即燃，一道道青煙騰空而起。
“開壇請聖！”
再次高喝一聲，那些青煙化作一條條分布，飄向那一千兩百座神位上方。
張豐源一步踏出，腳踏虛空，來到空中，輕喝一聲，道：“風！”
“雨！”
“雷！”
“電！”
接連輕喝四聲，一語成讖！
天生異象，張豐源將桃木劍豎在身前，沉聲道：“龍虎山天師張豐源，特設一千二百醮位。一求護國佑民、二求消災平禍、三求祈福謝恩！”
天空中傳來一聲悶響，風雨雷電四種異象頓時被凝固在空中。
這一奇想落在眾人眼中，簡直驚為天人。
那些關於天師的謠言，也自然不攻自破。
正當眾人驚愕之際，一道冷笑聲傳來。
“什麼狗屁天師府，今天我就來撕開天師府這張虛偽的麵具，讓天下人看看這麵具底下的卑劣麵孔。”
一位老者自人群邊緣緩緩站起，第一步踩空，緊接著那隻幹淨整潔的布鞋下方，出現一柄木劍。
老人腳踏木劍，騰空而起，站在天師的對立麵，淡淡道：“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