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段邪邪的一笑,俊朗的臉上寫滿了玩味,胸口的心髒被刺了個對穿,但是絲毫無礙。甚至還有心情和麵前的杉本開起了玩笑。
飛段向後幾個墊步,鐮刀的末端係在手腕上,飛段隨手將鐮刀挑起,扛在肩上。
“他想要幹什麼?!”杉本幾個人麵色肅然,此刻他們才發現,眼前的敵人是多麼的棘手,不論是不是真的如同他自己所說的,他是不死之身,但是即使不是,想要殺死他,恐怕也要費一番功夫,而且這個人的體術很好,速度快,力量大,如果不小心的話,恐怕真的會被耗死。
如果讓飛段知道這幾個人心中所想的話,一定會放聲大笑的,飛段的體術並不是底牌,隻是為了取到鮮血的準備工作,而隻有取到了鮮血之後,飛段的恐怖才會真正的展現出來。
飛段胸前的傷口很深,霧隱忍者一向追求的就是一擊斃命,為了擊殺敵人,無其不用,杉本的刀身上就開了血槽,刺入之後傷口很難愈合,血槽的存在讓飛段的鮮血仿佛自來水一般。
“準備好了麼?恩?接下來,可就要讓你們見識一下最偉大的遺失了,相信你們也會為這種偉大的美感而驚呼出聲來吧!邪神大人!”飛段仿佛就是最忠誠的狂信徒,雙眼中折射出對信仰神祇的崇拜,隻不過他崇拜的不是至高無上的神祇,而是一個邪神,即使是存在,也是最為邪惡的存在。
“杉本,我怎麼覺的這個人好像有點不對勁!他似乎……”杉本身邊的春日皺著眉頭說道,語氣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搜索用什麼詞。
“精神不正常?”酒井接話,這也很常見吧,酒井麵露苦笑,忍者本身就是一個危險的職業,長時間的殺戮和嗜血,緊張的交戰和危險的環境,幾乎所有的忍者都或多或少的有這樣的問題。
杉本卻沒有心思答話,他有一種莫名的危機感,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潛伏了起來,正在一步一步的靠近,伺機準備謀取他的生命,他的感知很敏銳,他看到眼前的這個忍者,似乎直覺告訴他,快阻止他,快阻止他。
“酒井,春日,你們不覺得很危險麼?”杉本突然說道,這樣的話語也讓身邊的兩個人摸不到頭腦。
“危險???”
聽到了他們兩個疑問的語氣,杉本就知道兩個人沒有什麼異常的感覺,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看!那個人似乎在畫什麼!”酒井指著飛段,眼神有些驚駭,竟然有人會用這樣的方法,用自己的鮮血來作畫!
沒錯,飛段的身下已經彙聚了一小灘鮮血,飛段沒有絲毫的不適的感覺,反而用忍者足具的鞋底,沾著鮮血,規整的畫了一個鮮紅色的圓,讓人驚異的是,沒有任何的工具和測量手段,而且用的是鞋底這樣的不規則物體,但是最後的結果卻是,一個異常圓潤的鮮紅色的圓圈!
杉本和春日抬頭看去,這一看,杉本心中的危機感大盛,那種死神來臨的氣息讓他不寒而栗,他仿佛能看見,一旦放任這個儀式完成,他的死亡就會來臨!
不!不能讓他完成!
杉本的額頭上流下了一道冷汗,雙手慌忙的開始結印,想要阻止。
飛段看到了他的樣子,眼眸中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現在想到要阻止了嘛?但是已經晚了呀!飛段的身體柔若無骨,來回晃動,就在血紅色的圓之中勾勒出了一個正三角形。於此同時,將左手中黑色的短刺上沾染的血跡,用舌頭****到嘴裏,隨後閉上眼睛。
“真是讓人期待啊,又有獵物啦……不過放心,我會讓你們死的痛苦的~邪神大人也一定會滿意這一份祭品的!”飛段在吞噬了血液之後,身體變成了黑色和白色相間的詛咒之體的狀態,陰森恐怖,仿佛一具帶著烏黑血肉的白骨。
飛段掃了一眼開始結印的杉本,左手反握住黑色的短刺,根本沒有絲毫的猶豫,狠狠的紮在了右手的手掌中,一捧鮮血濺了起來。
杉本因為心中湧起的寒意,手中的印節竟然結的磕磕絆絆的,輕微有些發抖,但是好歹結完了,杉本鬆了一口氣,他結的是大瀑布之術,是一個相當危險的忍術,甚至可以將一處城池毀於一旦,即使是又準備的忍者,也很難逃開忍術的範圍!
可就在這個時候,杉本的右手一股鑽心的疼痛感傳來,啊!!!!!
杉本痛苦的嘶吼起來,如果有所準備,那麼這樣的疼痛是不會讓上忍有這麼劇烈的反應的,但是正是因為沒有準備!就好像我們喝熱水之前有一個準備,知道水是熱得,即使很燙,我們也不會太驚訝,但是如果喝的是涼水突兀的變成了開水,但是會讓人燙的叫起來。
杉木此刻就是如此,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準備,如果是看到敵人襲擊他,他可能也不會這樣,可是……可是最近的敵人還在離他們不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