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詛咒真的有用的話,那麼貝崗西江一定詛咒那些家夥,哪怕他們已經是死人了。可是現在,貝崗西江也隻能夠祈禱,自己不要被那些東西追上……
入夜,月光如水。
勞累了一天的人們,在匆匆的吃過晚飯之後,也就收拾好了東西,在地麵上留下了點點的篝火剩下的痕跡,鑽到了撤離。根本就沒有怎麼樣的準備,就直接進入了夢鄉,這樣風塵仆仆的旅程,已經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哪怕這些趕路的人他們都是在自己的車裏,可是路途帶來的辛苦已經精神上的折磨,仍舊是讓不少人叫苦不迭。要知道,他們在此之前,哪有經曆過這些事情,就算是有,那也已經是過的太久太久了。
寂靜的野。
隻有偶爾幾隻蟲子在吱吱的叫著,在這樣的環境下,更是凸顯了幾分詭異,營地中間還升著篝火,幾個衛兵正在強打著精神在守夜,除了營地中間的篝火之外,再也沒有了一絲光亮。
其他的人都知道,明天還要經過長時間的旅途和跋涉,如果現在不好好修習的話,到明天又會是非常難熬的時候。
可是這些衛兵就沒有這麼好運了,他們畢竟不是主人,他們隻是保護車隊安全受到的雇傭,有些也是那些家族的私軍,他們晚上需要輪流守夜,白天的時候還要打著精神跟上車隊,如果有好心的主人的話,或許會讓他們調換去駕駛馬車,這樣的時間相對輕鬆一些,而且也能夠保證他們的休息,可是更多的時候,主人不會在意衛兵的死活,他們仍舊要拖著疲憊的身體趕路。
當然,這也沒有什麼可以抱怨的,這些衛兵也聽說了絡塞城的事情,他們當然也知道,留在了絡塞城裏麵的人,現在都已經成為了無數的死人,或許在絡塞城那修羅一般的場地裏麵,還能夠撿到極快屍首和碎骨,相比之下,現在雖然勞累很多,但是他們是真的慶幸自己能夠跟著這些大人物一起逃出來,哪怕是勞累一些,也要比丟了命要強很多。
而且,不管怎麼說,他們是輪換的,守夜也隻是守衛兩個小時。
坐在篝火旁的幾個衛兵,他們雖然互相叫不上名字,但是經過這麼多天的趕路,多少還是能夠辨認出來彼此的,一個衛兵看了看周圍,開口說道:“我們說一些什麼吧,不然這樣的時間點,我們很容易犯困的,到時候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恐怕會被怪罪的。”
有了人說話,自然剛才沉默而尷尬的氣氛也就稍微的緩解了,他們不是不想說話,而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說得對,這個時間段,很容易產生疲勞,我們也相互聊一聊,我叫鬆尾千鶴,是土之國的人。”這個忍者聳了聳肩,開口說道,鬆尾千鶴隻是一個普通的名字,不過是土之國的人倒是讓人微微的留意,不夠這樣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絡塞城本身就是一個土之國和雷之國邊緣的城市,兩國的平民,相互流通,自然也有著不少的人到了絡塞城,其實絡塞城作為邊國大城,更多的其實是月之國的平民,因為有不少的月之國的平民,順著邊境線流落到了絡塞城,在其中充當二等公民,也就是比奴隸好一些,但是要比雷之國本國的居民要差很多。
不過能夠成為衛兵,這本身也說明了鬆尾千鶴有著一定的戰鬥力,或者說有著一定的本領,這樣的人即使是到了絡塞城,也是一等公民,其他的人也沒有什麼好介意的,隻是略微驚訝了一下,也就過去了。
“說起來,土之國那邊也不算太太平啊,畢竟幽靈軍團過來的時候,沿路也殺了不少的土之國的村子。”一個忍者說了起來,這時候似乎是想到了絡塞城,情緒也不由的低落了下來。
“也不知道雲忍究竟在幹什麼,難道就放任這些怪物屠殺和破壞麼?”一個衛兵開口抱怨,語氣也極為的憤懣,他的眼眸中,隱藏著深深的悲傷,因為他的家人,本來就住在絡塞城外麵的村莊中,在幽靈軍團過來之前,甚至都沒有任何的消息,他的家人就已經死了,沿路村莊摧毀的消息,幾乎瞬間將這個人搞垮,好在他本身也是經曆過血腥的戰鬥,本身的意誌力也不算弱,所以最後隻有深深的掩埋起了自己的背上,努力的生活,可是當他隨後就聽到了絡塞城的陷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