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開洋被阮莎這一cue,不由渾身汗毛豎起,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是,是,是。阮女士你說的,說的一點都,都沒錯……”
步當仁這時也注意到了李開洋有些腫脹的右臉,因為有防毒麵具擋在前麵,步當仁都沒發現這一點,直到剛才李開洋說話的時候,側過了他的臉,這才讓步當仁發現了這一點。
“李醫生,你這臉……是怎麼回事啊?”步當仁“疑惑”地問道。
其實步當仁已經猜到了個七七八八,這個阮莎雖然在他的麵前一隻是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但是當時那通電話裏的她,可完完全全不是這個樣子的,那簡直就是一個“女老大”。
“咳咳。”阮莎輕輕地咳了兩聲。
李開洋渾身一抖,然後顫顫巍巍地回答到:“沒,沒什麼,就是我自己不小心,然後,然後摔倒了,對,摔的,是我自己摔去的。”
“原來是這樣,那李醫生你之後可得小心點了,不要再這麼粗心大意,不然,我怕你摔壞了。”步當仁笑著說道。
李開洋也聽出了步當仁話裏的另一層意思,當即點頭如搗蒜,不斷地說道:“是是是,我會小心的,多謝步先生,多謝步先生的關心。”
幾人交談之時,潘徒生獨自一人走到了一旁,他在一塊小土堆前跪了下來,然後雙手合十,一臉誠懇地念叨著什麼。
步當仁也注意到了在那邊獨自祈禱的潘徒生,歎了一口氣,沒有去打擾他。
一隻等潘徒生完成了一切,步當仁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小潘,節哀。”
潘徒生默默地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先上車吧,天黑之後行路不便,我們得趕在天黑之前回基地去。”步當仁拍了拍手,對眾人說道。
眾人齊聲應道:“好!”
上車之後,李開洋和潘徒生都沒有表現出任何驚奇的反應,可能是因為他們都有心事。
畢竟他們一個剛剛失去了自己的心愛之人,另一個剛剛被一個小女生用死亡威脅嚇壞了。
不過這對步當仁來說,倒也是一件好事,省的和他們再絮絮叨叨一遍。
這種吹噓的事情做多了,也沒有什麼意思。
倒是後排的鄭能達不停地撫摸著麵包車的真皮沙發,似乎在暗示這兩個醫生,趕緊向他提問,他好裝一裝逼。
可惜這兩個醫生都是“不懂風情”之人,他們沒有理會鄭能達的暗示,隻是沉默地坐在座椅上,翻看著自己沒有信號的手機。
步當仁通過後視鏡看到了後排發生的這一幕,輕輕地笑了一下。
而坐在副駕駛座的阮莎,在看到步當仁笑了之後,也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會心一笑。
就這樣,步當仁駕駛著麵包車,飛速駛往他的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