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開洋的這一副糗樣,逗樂了麵包車內的眾人,大家都開口笑了起來。
頓時,歡樂的氣氛洋溢在車內的每一個角落。
當然,除了李開洋之外。
“快樂是你們的,我有的隻有深深的悲傷……”他無助地想道。
等其他人都笑累了,李開洋也是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我還記得,那是三年前發生的事情。那一天,醫院來了一個被刀刺傷的男人,看那樣子,就知道是道上混的人。而送他來的那幾個男人,也都是一臉的凶神惡煞。周圍的人都不敢惹他們,那接待的小護士都快嚇哭了。有幾個熱心的群眾甚至打電話給了兵部,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兵部並沒有派人過來。”
“後來醫生來了,一看那人的傷口,就馬上判斷,受傷很嚴重,必須馬上做手術!幾個人也都同意了,爽快地付了錢,就將這個男人交給了醫生。再後來……”李開洋說到這裏,又一次停了下來。
“李醫生啊,你有話就快說嘛,別說說聽聽的,我這心裏和被蟲子咬一樣難受啊。”鄭能達一臉痛苦地說道。
“是啊,李醫生,你一口氣說完嘛,然後呢,然後發生了什麼?”潘徒生一臉焦急地催促道。
“哎呀,說這麼多了,我也該喝口水休息一會嘛。你說是吧,步先生。”李開洋對著在前排開車的步當仁說道。
“嗯,你說的有道理,說了這麼多的話,是該喝口水。”步當仁笑著說道。
他知道,李開洋這是借自己去壓一壓阮莎,省的又被她罵。
為了給這個老醫生留點麵子,步當仁也就順水推舟幫了他一把。
果然,步當仁都開口了,阮莎也就不好多說什麼,安安分分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那李開洋見狀,一臉得意地笑了笑,然後打開一瓶礦泉水,摘下自己的防毒麵具,屏住一口氣,慢悠悠地喝起水來。
喝完之後,他還吧唧了一下嘴巴,這才戴上了防毒麵具,繼續說起了那個故事。
“剛才不是說到了,醫生把那個挨刀了的男人送進了手術室嗎?然後啊,送他來的那群男人,就這麼坐在手術室的門口,這可把邊上的人都嚇壞了。這件事情後來越鬧越大,還傳到了我們院長的耳朵裏。那我們院長自然不能對這件事情坐視不管啊,他就親自去保安室找人,要那些保安和他一起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可惜,那些一個月賺一千兩千的退休老大爺,早就聽到了那幾個男人有多恐怖,他們隻是來掙個退休金的,這麼點錢,哪能給你買命呢。所以他們一個都沒有去,最後沒有辦法,還是院長他一個人前去和那些男人交涉……”說到這裏,李開洋又停下來了,他稍微活動了的活動自己坐的有些僵硬的屁股。
“哎呀,我的李醫生啊,你倒是快說啊,然後呢?是不是院長他被揍了?然後痛定思痛,雇傭了這麼貴的保安?”鄭能達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