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道經過我們身邊時,朝我們頷首微笑,我們拱手作揖敬。待得老道落座,小子早已端出茶來,笑嘻嘻的問道:“道爺用茶,吃點麼飯菜?可有忌口?”
“來兩碟小菜下酒,牛肉麵一碗,酒隨意二角可。勞煩小哥!”那老道頗為客氣,“好嘞,道爺稍候!”小子聽就奔向後廚忙去了。
我仔細看了看那老道,對身邊的大頭說:“叔,咱要不要去跟那道爺聊聊?”
“等等吧!不要那麼唐突。看看說。”大頭端起茶杯,淺淺呷了一口。大頭雖然隻年長我兩歲,為人處事卻是比我老練多了。正說話間,小子麻利的端著菜肴給我們上菜了,大頭吩咐小子道:“桌給二斤穀酒。”轉而對大夥說道:“桌二斤穀酒,大家不要貪杯,吃飯待天涼些趕吧!”眾人紛紛點頭應聲。這邊小子已經給桌上了四個素菜,另外附贈了一碟炸生米,一碟芸豆作下酒菜。
看那老道不麼時候拿出一本書,正聚精會神看起來,書皮已然泛黃,由於距離隔得遠,我沒有看書。
此時正值午時,客棧生意還是不錯,除了我們三桌,老道一桌,後麵又陸陸續續進來三四桌客人,小子是滿堂跑,忙得不亦樂乎。就在眾人大塊朵頤之時,客棧門外大道上卻傳來一陣陣哭喊聲,有男有女,夾雜著罵聲,在座眾人紛紛抬頭起身,或立於窗前探頭探腦,或奔至門外;我跟隨著大頭來到門外,隻見大道上此時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兩旁的房舍裏也慢慢走出許多人來,樓上的窗台也探出許多腦袋來,大頭也是喜看熱鬧之人,見外跟在身後,扭頭就說:“小祖,跟在我後麵丟了;”
“嗯!”我緊跟著大頭來到現場,撥開外圍的人群往裏邊擠去,這發現人群包圍著的有三個人,一個老頭,一個老太太,一個婦女;
說這婦女,頭戴鳳冠,身著霞帔,腳裹一雙紅色繡鞋,手拿一柄大紅羽扇,臉上塗抹胭脂水粉,看不出來本來麵目;隻見搖著羽扇,口裏不唱著麼,時笑時哭,腳踉蹌;旁邊跟著的一老太,約摸十左右,身著灰色布衣長裙,腳上穿著黑色布鞋,頭發白,滿臉皺紋,雙手不住的去攙扶那女子,卻總是那女子躲開,隻急得兩眼淚,不停說著:“兒呀,你怎麼變這樣了?跟娘去吧!”那老頭子佝僂著身子,有些駝背,衣著也是普,手上拿著一麻繩,數要縛住那女子,卻敵不過;一個勁的罵罵咧咧,卻又不得不緊跟著;看樣子是一家三口。老頭子見始終沒能住那女子,轉身朝人群躬作揖,道:“各大老爺們,因小女失心瘋發作,我與老伴年邁,不奈其何,哪好心的老爺幫我住小女,老頭子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