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裏是你們說閑話的地方嗎?”毛絨絨再也聽不下去兩步走了過去,沉著臉厲聲問道。
拐彎處的兩人嚇了一跳,趕緊低著頭一個勁兒道歉,說自己下次再也不敢了。
“絨絨,走吧!”安寧站了出來,她看也沒看兩人一眼,轉頭對毛絨絨笑著喊了聲,若無其事地走了。
毛絨絨狠狠地瞪了瑟瑟發抖的兩人一眼,跟上了安寧。
“這下怎麼辦?寧總監也聽到了。肯定死定了,好不容易才進來這家公司······”最開始說話的女孩慘白著一張臉,拖著沉重的腳步失魂落魄地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在她身後的那個女孩一改剛才害怕的神色。她仰著頭,輕蔑一笑,走到走廊盡頭撥打了一個電話。
“官小姐,是你嗎?剛才我逮住個機會已經按您說的做了。”
“好,好,我知道了。官小姐,你答應我的事情?謝謝官小姐。”女孩掛斷電話,得意一笑踩著高跟款款地扭動著腰肢走了出去。
遠在國外的官景玲掛斷了電話,紅豔的嘴唇舒展開去,露出得意的笑容。
“寧姐?”辦公室裏,毛絨絨擔心地望著安寧。
“沒事的,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你還沒習慣?”看著毛絨絨的樣子,她無可奈
何地笑了下,站起來轉了個圈,對著她眨了下眼睛:“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
好像,確實跟以往沒有什麼區別。可毛絨絨老是覺得怪怪的。
“哼,怎麼會有那樣的人?胡說八道。”毛絨絨想到還是非常氣憤。她為人真誠,不愛說閑話,從實習起就到初心工作室,而工作室裏的十幾個人相處的就像一家人。
“不是有句話叫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嗎?再說嘴長在別人身上,還能不讓她說啊?你也知道是胡說八道,別氣了啊!”安寧反倒勸起來了麵前的小姑娘。
“寧姐,隻要你不在意就行。那我去幹活了啊。”
“好,快去吧。”
等辦公室的大門一關上,安寧臉上的笑容再也撐不住了。
胡說八道?真的隻是胡說八道嗎?
良久,安寧緩緩地攤開雙手,白皙的手掌上冒出了幾粒血珠,抽出了一張紙使勁地將血跡擦幹淨了扔到了垃圾桶。想著還有份資料要看,猛的一下打開抽屜,才發現文件就躺在自己麵前的辦公桌上。
“砰”的一聲關上抽屜時,右手來不及鬆開被重重的夾了下,五根手指上立馬起了深深的紅痕,麻木過後很快的變得腫痛起來。
安寧咬著牙,彎著身體拉開左下麵的抽屜,記得上次自己將碘酒藥棉這些東西放到了這裏麵。可是翻開看了個遍,怎麼沒有?難道是記錯了?她又拉開旁邊的抽屜,胡亂地翻動著,終於看到了一個白色的小藥袋。
安寧將藥袋拿了出來,右手疼得完全不能用了,單靠左手怎麼也打不開袋子的活結,反倒越弄越緊。她不耐煩地將袋子湊到嘴邊,用牙齒咬開了。
“公司裏是你們說閑話的地方嗎?”毛絨絨再也聽不下去兩步走了過去,沉著臉厲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