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帕拉薩婚紗秀之後,安寧便一直和齊墨處於冷戰之中,態度不溫不火,讓齊墨就算是想發怒也找不到理由。
江城西的臉色愣了愣,換來齊墨眼眸中絲絲的冷意,淡然的視線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語氣悠悠:“要是寧寧看到那張和她有五分像的小臉,你說寧寧會是什麼態度?”
瞳孔驟然收縮,江城西自然聽出來齊墨話中是什麼意思。
“你調查我。”
頓了頓,江城西似乎反應過來了,捏著紅酒杯的大掌攥緊,青白色的煙霧嫋嫋上升:“不,她是你安排的。”
因為那張和安寧長得五分像的臉,江城西從來不讓郝葉萱單獨出門,平日裏都是有保鏢在身邊的,齊墨又怎麼可能知道。
唯一的可能性便是……
齊墨嗤笑了一聲,眼神瞟了過去:“別將我想的那麼齷齪,我隻是碰見了那麼張好看的臉,順便將人引到你麵前罷了。”
“不管是收了他,還是上了她,都是你的選擇不是嗎?”低低的笑了起來,齊墨眉宇間噙著一層譏諷:“江少,我有逼你嗎?”
“你……”
江城西沒想到齊墨竟然用這般的手段對付他,如果郝葉萱暴露在安寧麵前的話,兩個人之間恐怕連朋友都無法做了。
薄唇緊抿,江城西很快就穩定下來心思,叼著煙,語氣泛著幾分雅痞:“齊少真是爽快,既然齊少都這麼說了,那這個人我肯定是留不下來了。”
“難得了,找到這麼青澀好調教的。”煙圈悠悠的吐了出來,江城西薄唇微斂,泛著似笑非笑的譏諷。留不得便沒有把柄,江城西倒是要看看齊墨還有什麼方法可施。
齊墨眉梢輕挑,眼神中斂著幾分不信的味道,一張清貴的臉上噙著的都是高深莫測:“哦?江少你舍得嗎?”
“有舍才有得不是嗎?”
“那江少這次恐怕給做賠本買賣了。”齊墨勾唇,在燈光的照射下弧度涼薄,原本偽裝的貴公子模樣蕩然無存。
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的將煙蒂按滅在煙灰缸中,江城西嘴角上揚,斂著的全然都是挑釁的味道:“我們走著瞧。”
兩個男人相互對視了一眼,視線之中噙著的都是涼意和深沉。
縈繞在兩個人身邊的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死寂,江城西將杯子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喉結性感的上下滾動一下,舌尖舔了舔唇瓣,嘴角斂起的全是痞氣:“我說齊
大少,這麼長時間寧寧都不下來,你不上去看一下嗎?”
眉梢輕抬,朝著樓上看了一眼,江城西語氣若有所指,輕巧的很:“你就不怕她再玩一出三年前的把戲?”
“你覺得我可能再讓我的女人跑第二次?”
在安寧進入這棟別墅後,保鏢便將這裏全方位防護住了,別說是隻會點皮毛功夫的安寧了,就算是莫奕歡過來,恐怕也很難輕鬆闖出去。
齊墨唇瓣也跟著揚起了弧度:“不過,我倒是想要上去看看,我給寧寧準備的驚喜。”
“就是不知道是驚喜還是驚嚇了。”江城西不甘心的回著。
可齊墨卻不再將他放在心上,隨意的將空酒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抬腳朝著樓上走去,時不時和路過的人打個招呼,溫和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