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的話,現在也不會鬧到這般的地步。
安寧是真的不想要見到齊墨這張臉。
齊墨似乎沒有聽見安寧的話,仰頭看了看正在輸液的瓶子,已經下去大半了。
語氣冷靜淡漠:“你在輸液,我幫你看著點,你吃完東西安心睡覺就行。“
齊墨那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將還算是平靜的安寧一下子給點燃了,
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著自己的冷靜:“這些事情我會自己弄,我已經成年了。”
頓了頓,看著齊墨那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安寧有些煩躁:“齊大少,如果你能夠放我一馬,我一定感激不盡。”
放我一馬,從這裏出去,至少給我一個安穩的晚上。
腦子嗡嗡的,生生的折騰了兩天一夜,安寧真的是疲憊不堪了。
“放你一馬?”安寧總是能夠在最快的時間裏挑起齊墨的怒火,嗓音低沉沙啞:“讓你繼續跑出去,被人綁架,差點被……”強了。
“差點什麼?”安寧抬眸,溫涼的眼眸一如外麵的雨天。
安寧根本就不知道這期間李一凡起過什麼樣齷齪的心思,自從被一棒子將腿打斷,便昏迷後至今,醒來就躺在這張床上。
齊墨不可能讓這些話說出來髒了安寧的耳朵,狠吸了一口氣,疲憊的神態帶著幾分頹廢:“沒什麼。”
將床頭的粥端起來,舀了一勺試了試溫度:“乖,吃東西。”
說著,勺子湊到了安寧的嘴邊。
卻被毫不留情的躲開了:“齊墨,有什麼話就直說,吞吞吐吐的不像是你的風格。”
動作頓了頓,齊墨將勺子放進自己的口中,品嚐了一口:“味道還不錯,你好歹吃兩口,快兩天沒有吃東西了,你肯定是餓了。天色不早了,吃完東西就趕緊休息吧。”
再鬧騰下去,恐怕就要天亮了。
勺子再次盛滿了粥,放到安寧的嘴邊,齊墨低聲哄著:“乖。”
眉頭緊皺,安寧涼涼的睨著他,眼眸中噙著的全然都是煩躁:“齊墨,你這算是什麼,打一棒子再給個棗嗎?”
“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好好的話,就將碗放下,出去幫我把門關上,我至少今天晚上還不想見到你。”
齊墨的眸色暗了一層,捏著勺子的力道不斷加強:“讓我出去,方便你再逃跑嗎?”
仿佛是看穿了安寧的小心思,粥碗被放下,齊墨嘴角勾起,笑意不達眼底:
“寧寧,容許我提醒你一句,你現在腿骨折了,至少一個月才能夠下床走動。外麵也全部都是我安排的保鏢,憑你現在的狀態是根本不可能從我的眼皮子底下離開的。”
齊墨說的都是事實,不是想要給安寧壓力,隻是想要讓安寧認清楚現在的現實。
“我知道啊,一次跑不掉恐怕就再也跑不掉了。”安寧嘴角隨意的勾了起來,眼角眉梢噙著濃鬱的嘲弄:“你齊大少的手段我也是見識過的,你看這就是我逃跑的下場不是嗎?”
淡淡的睨了一眼自己骨折的腿,安寧是朝著齊墨心底的暗殤狠狠的撚了下去。
如果不是他的話,現在也不會鬧到這般的地步。
安寧是真的不想要見到齊墨這張臉。
齊墨似乎沒有聽見安寧的話,仰頭看了看正在輸液的瓶子,已經下去大半了。
語氣冷靜淡漠:“你在輸液,我幫你看著點,你吃完東西安心睡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