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航給齊墨彙報完工作,抬眸朝著床上安靜躺著的安寧多看了一眼,語氣擔憂:“齊總,夫人……”
“沒事,她會醒的。”
沒有抬頭,鋼筆的筆尖在白紙上停了兩息,這話也不知道是在安慰陸航,還是安慰自己。
看著齊墨如此,陸航不知道說什麼,抿了抿唇,隻能夠轉身離開。
落地窗外的陽光明亮,灑進室內,勾勒著齊墨的側臉格外的儒雅平靜,就好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齊墨自己都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原本安靜的安寧猛然彈起,牽動了手背上正輸著的液,同時也驚動了齊墨。
連忙摟住安寧,同時間輸液停止,齊墨眸深如墨,緊鎖在安寧的臉上,看著那雙空洞的眼神,試探的喚著:“寧寧……”
齊墨的語氣中全部都是期望和慶幸。
好像是被驚動了一般,安寧轉眸過來,空洞的眼神慢慢聚焦,似乎是認出來麵前的人是誰,紅唇微啟:“齊墨?”
良久不進食,安寧的聲音嘶啞著,卻落在齊墨的耳中宛若是天籟。
眼底帶著幾分濕意,齊墨抓緊安寧的手臂,點頭:“是我。”
“啪”一聲。
巴掌直接落在了齊墨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收力,可昏迷了三天安寧的力氣還能夠大到哪兒去,隻留下淡淡的紅印。
沒有偏頭,齊墨甚至沒有絲毫的怒意,隻有著擔憂:“寧寧,你有沒有哪兒不舒服,我叫老李來好不好?”
說著,齊墨便想要摸手機打電話。
“我討厭你。”
一句話,嘶啞的聲音讓齊墨所有的動作停止了,僵硬的轉眸過來,眸底全是受傷,像是隻受傷的野獸一般:“寧寧,你說什麼?”
“我討厭你。”安寧又重複了一遍,這次的聲音比剛剛好聽了一些,卻越發的像是刀子:“我明明三年前已經逃離你了,為何還要被你找到,被你捏住弱點來欺負?”
“所以我討厭你,討厭你的聲音,討厭你的氣息,討厭你禁錮我。”沒有絲毫意識,安寧將自己心底最深處的話語說出來,語氣平靜的沒有絲毫波瀾:“你知不知道你很髒,我隻要一想起來你三年前背叛過我,我就沒有辦法忍受你靠近我。”
“髒,太髒了,髒死了……”
一聲一聲的宛若是在淩遲齊墨的內心,呐呐的伸出手,齊墨想要去觸摸安寧的肌膚來確認安寧的存在。
卻被毫不留情的躲了過去,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眸倒映著齊墨的模樣:“我說的話你沒有聽見嗎?我嫌棄你髒,所以麻煩你不要碰我。”
“不!”
齊墨上前強勢性的將安寧抱在了懷中,任由著安寧掙紮著,眸底猩紅一片,像是隻絕望的野獸,一味發泄著自己心中的情緒:“不,寧寧,你是我的,你一輩子都別想要拒絕我,不要想。”
薄唇覆上,齊墨動作中帶著占有欲和強迫性,甚至不顧安寧是不是不舒服,身上隻剩下原始的獸性,通過占有安寧來確認自己不曾失去她。
陸航給齊墨彙報完工作,抬眸朝著床上安靜躺著的安寧多看了一眼,語氣擔憂:“齊總,夫人……”
“沒事,她會醒的。”
沒有抬頭,鋼筆的筆尖在白紙上停了兩息,這話也不知道是在安慰陸航,還是安慰自己。
看著齊墨如此,陸航不知道說什麼,抿了抿唇,隻能夠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