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記者,不是娛記,沒有挖人八卦的習慣。
而且就算是娛記,也應該明白什麼八卦能挖,什麼不能挖。
否則的話,三年前兩個人鬧得沸沸揚揚,娛樂報紙也絲毫不見刊登。
問題砸下來,張秘書立刻擔憂的望向安寧,卻看著她眉眼未動,臉上的笑意卻收斂:“安氏集團是安氏集團,齊氏集團是齊氏集團,兩家集團並未合體,為何今天齊總要來?”
稍頓兩秒,精致的臉龐清秀,語氣卻擲地有聲:“而且,我的家事為何要和趙小姐說。”嗤笑:“我也沒有到處說三道四的習慣。”
也就是說,趙蓉蓉有。
眼神對上,安寧步步緊逼,趙蓉蓉有些招架不住:“那身為丈夫,這麼大的事情他為何不陪你?”
“那趙小姐的家人有過來嗎?”趙蓉蓉被問的愣了愣,便看見安寧嗤笑著:“今天這麼大的場合,趙小姐的家人怎麼不陪著過來?”
“省的趙小姐丟了啊。”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安寧已經不在乎是不是直播了,言語灼灼。
趙蓉蓉臉色瞬間黝黑,纖細的睫毛不斷顫抖著,捏著話筒的力道越發的大。
兩人對視,終究會有一個人落敗。
看著趙蓉蓉視線移開,安寧才笑起,清脆至極:“謝謝大家來到安氏集團,今天的記者招待會到此結束,感謝。”
張秘書護著安寧,轉身便準備離開,台上的東西自是有旁人來收拾。
臨走之前,安寧多朝趙蓉蓉看了一眼,她似乎接起了電話,也不知道是誰的,眉梢緊皺,滿臉絕望。
不過,這些都不關安寧的事情。
“齊太太!”陌生而莫名的稱呼被人吼得撕心裂肺,回眸看去,趙蓉蓉站在原地,滿目憎恨,仿佛魔怔一般衝了上來,被保鏢攔住,掙紮著扭動身軀。
“齊太太啊,聽說三年前齊總便在外麵有了情婦,甚至逼著你離開西城區三年?是不是,是不是?”趙蓉蓉似乎被剛剛的電話逼瘋了,口無遮攔:“你其實就是個下堂婦,下堂婦。”
在場的人沒有想到這般的鬧劇,愣住後連忙關了手中的設備。
還沒有誰想要去挑戰齊氏集團的權威。
纖細的睫毛細密顫抖著,心髒伴隨著趙蓉蓉的話直直墜落,安寧一張小臉瞬間蒼白下來。
張秘書見狀不好立刻護住安寧,示意保鏢將趙蓉蓉帶走:“我們不回答無關於此次事件的問題。”
保鏢拉扯著趙蓉蓉,卻怎麼也止不住她張狂的聲音,笑聲清脆刺耳:“齊太太啊,別看你現在這麼風光,沒有了齊總,你便什麼都不是了……什麼都不是。”
欣長的身形突然出現在門口,黑色的西裝熨燙的一絲不苟,單手插在口袋中,頭頂燈光照射出一張儒雅英俊,宛若貴公子模樣的麵孔。
所有人下意識讓出一條道,讓齊墨薄唇微勾的走到了安寧麵前。
大掌攬著纖細的腰身,直接勾到自己懷中,低眸瞧著那張蒼白的小臉,俯身薄唇在上輕啄著,醞釀出別樣的曖昧:“寧寧,你為何不反駁她呢?”
你明明有的是話語反駁不是嗎?
還是說,你不屑於反駁?
神經緊繃,安寧抬眸看著他,眼眸猝然睜大,小手下意識拉扯住他的衣角,想要說些什麼,卻咬住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