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顧笙兒的想法,五年前笙兒喜歡你,你卻不屑一顧;五年後笙兒好不容易要將你忘記,你卻非要將熄滅的火挑起來?”安寧嬌軟的眉眼帶著點滴的笑意,卻縹緲淡薄,素白手指輕輕的在茶幾上敲了敲:“有個成語你聽過嗎?”
“什麼?”
垂眸,模樣斯文淡然,可那陰暗全斂在莫奕歡眼眸之中。
“破鏡難重圓。”
聽著那一字一句,莫奕歡沒有吭聲,也沒有動作,就連臉色都沒有變化。
細細的打量著,安寧重新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半擋在臉前,臉上泛出淡淡的笑,顯得精致嫵媚:“對了,奕歡哥,突然想起個事。”
“嗯?”
“我前段時間去銷金窟,湊巧碰見了唐小姐。”沒有執杯的手指,輕輕的按了按眉心,安寧溫淺勾笑:“那個時候唐小姐好像正陪著沈力,穿的有些清涼,看起來兩個人像極了皮肉買賣。”
說著,安寧將視線投向了莫奕歡,笑容懶洋洋的。
“不是像。”
莫奕歡清楚安寧為何突然提起這麼一茬,斯文的眼鏡架在鼻梁上,眼角眉梢帶著幾分晦澀意味:“我將她扔在那裏,本就是讓她去做皮肉買賣的。”
頓了頓:“不過我有給過她掙紮的餘地,隻可惜,她自己沒有把握好。”
總歸是曾經喜歡過的女人。
“是嗎?”
安寧揚眸,唇瓣笑容陰柔:“那奕歡哥還真是憐香惜玉的很,當初心中至寶現在都能夠棄之於地,任由其被踐踏成泥,我真怕笙兒也有這麼一天。”
“安寧。”
再次喚著她的名字,莫奕歡瞳孔瞬間暗沉下去,眸底噙著全是稀碎的冰。
眉心皺起,夾雜著淡淡的警告:“我的耐心有限,所以別試圖激怒我。”
莫奕歡從小便是太子黨金字塔尖上的人物,能夠和他這麼說話的人,真沒幾個。
看著他動怒的表情,安寧反而輕笑起來:“對我是,對笙兒呢?”
眼神不知道什麼時候陰沉下來,沒有言語。
良久,長指不耐煩的敲擊著膝蓋骨,菱角分明的輪廓帶著冷漠至極的弧度,莫奕歡張口冷銳:“寧寧,說白了我來這裏隻是想要找到得到笙兒最簡單的辦法,如果找不到……”
“我不介意使用別的手段。”
“什麼?”
菲薄的唇勾了起來,星點的傲居不羈從骨血深處張揚出來,眼光定在安寧的身上,莫奕歡色調陰暗,嗓音不急不緩。
“我會動祁北睿。”
一句話,成功的讓安寧變了臉色。
她不清楚祁北睿在盛笙兒心中是個什麼地位,可他卻是盛笙兒在世間唯一有血緣的親人。
妄動者,無法想象。
“奕歡哥。”挽起眼眸,黑白分明的杏眸緊鎖在他的身上:“如果你還當我是妹子的話,聽我一句勸,別動他。”
黑眸眯起,短發下英俊的臉陰鬱逼人。
莫奕歡良久出聲:“為什麼?”
“在這個城市,你想得到一個女人太過容易,甚至不需要動動手指,那人便會學著規矩討好你。”
安寧素白的手指輕輕的在杯壁上滑動著,輕聲細語的模樣看起來柔軟,可臉上卻是縹緲的笑意。
嗓音溫淺:“可奕歡哥,夜路走多了總會撞鬼,盛笙兒便是不受控的那個,你的強壓對她而言沒有任何的作用,如果你敢亂用權利的話……”
“我保證最後的結果,隻會是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