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沒等莫奕歡說什麼,齊墨一雙深邃的眸子眯的狹長:“你也坐吧,不管怎麼說,好歹一夜夫妻百夜恩。”
江夜卿咬著唇,笑的很是勉強,但是卻依舊努力保持著淡然的姿態,點頭:“謝謝,齊總。”
說完,便坐在了莫奕歡的身邊,他沒有拒絕。
莫奕歡的情緒暴躁,眼鏡反射出白光,讓人看不清楚他眸底的情緒,嗓音卻仿佛是從喉嚨裏麵擠出來的:“再說一遍,將安寧叫出來,我有話問她。”
“我也說過,有什麼事情和我說一樣。”
齊墨寸步不讓,成功的讓莫奕歡捏緊咖啡杯,麵無表情:“好,和你說。”
杯子不輕不重的放在茶幾上,莫奕歡的嗓音毫無波瀾:“我查過昨天銷金窟的進出記錄,安寧的車子進入過銷金窟,你的卻沒有。”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扶手:“你昨天短信約我在頂樓,我去了,卻被迷昏,剛好今早所有的監控記錄都被洗了。”
“是嗎?”齊墨端著咖啡杯,眼眸淡淡的噙著笑:“就這樣,你就確定是我女人所為?”
“你……”
“而且,就算是睡了個小明星,對於你莫大少來說不也沒有什麼事情嗎?”眼角眉梢勾著涼薄的笑意,齊墨嗓音冷淡:“還是說,你過來是為了別的事情?”
臉色一僵,莫奕歡身側的大掌攥緊,咬牙切齒的很:“將她叫出來。”
“她在看電影。”
“現在她還有心情看電影?”
莫奕歡聲線更重了幾分,帶著的都是憤怒和陰鷙,濃鬱的幾乎能夠滴出來。
“不然呢?”不輕不重的眯眸,齊墨唇角上揚,嗓音淡的幾乎聽不見:“痛哭流涕還是百感交錯?”
手指放在膝蓋上,骨節分明的手指和黑色的西裝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齊墨微微磕眸:“我還以為昨天晚上發生了多麼了不起的事情,讓你這麼大張旗鼓的前來找事,不過如此罷了。”
“齊墨。”狠狠的喚著齊墨的名字,莫奕歡眼眸眯起,在金絲眼鏡之後變成了陰森恐怖,一個抬眸都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魔一般:“我警告你,別以為我不敢動你,也別欺人太甚。”
語氣淡淡的,齊墨漫不經心:“隨你怎麼想。”
拳頭捏的“咯吱”的響,莫奕歡冒著怒火:“齊墨,你知道我到底想要問的是什麼,她到底去哪兒了?”
終究,莫奕歡還是問出來最重要的問題。
“我不知道。”語調淡然,齊墨掀著眼皮輕笑:“腿長在盛笙兒的身上,我又管不住她的去向,問我做什麼?”
“你不知道,安寧呢?”
視線越過齊墨的身子,直直的朝著後麵看去,看著一步步從樓梯上走下來的女人,莫奕歡一字一句:“你說呢?安寧。”
齊墨也下意識的朝後看去。
僅僅幾秒鍾的時間,安寧便走到了齊墨的身邊,任由他握住小手,嗓音低沉的詢問:“我不是讓你在樓上呆著嗎?”
“茶杯我已經洗好了。”安寧眼眸平靜,和莫奕歡交錯幾秒,紅唇勾起笑意:“而且我感覺今天如果我不出現的話,莫大少恐怕便不會這麼輕易的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