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失去了控製,旁邊被點名的江夜卿躲在一旁瑟瑟發抖,絲毫不敢插言。
雙眸泛著血色,看著莫奕歡身側的大掌攥緊,安寧心中隻覺得痛快:“而且你知道盛尚潛為什麼叫盛尚潛嗎?”
“是我幫他改的名字,原本笙兒可是想要叫他盛潛垂的。”看著莫奕歡眼眸透著疑問,安寧冷笑起來:“枕上潛垂淚,花間暗斷腸。自能窺宋玉,何必恨王昌?”
“王昌啊王昌,我倒要看看,就算是追到美國,追到笙兒的麵前,她能夠和你耗上多長時間。”
窗外的陽光明亮,照射進來溫暖沁人,卻怎麼也融化不了一室的死寂。
那張英俊的臉麵無表情,一雙眼眸中翻滾著殺意和忍耐,交織在一起,最終卻是後者占領上峰。
大掌毫不猶豫的將安寧的小手打了下去,骨節分明的手指按著自己的眉心,視線冷眼的看著安寧:“好,很好。”
“安寧,我還不知道你竟然對我有這麼大的怨念。”
“怨念從始至終都有,隻不過是在這一刻爆發出來罷了。”安寧眼角淨是綿長的諷刺:“難不成我要眼睜睜的看著你將齊墨打死?”
“嗬。”聞聲莫奕歡嗤笑起來,越過安寧的肩膀看向她身後的男人,眼眸冰的厲害:“我竟然不知道你對齊墨這麼關心,如果真的關心的話,也不會昨天背著他將笙兒送走,更不會今天任由著他承擔原本不該他承擔的事情。”
莫奕歡不是傻子,他怎麼可能聽不出來這件事情到底誰是幫凶。
這般的話讓安寧有那麼一瞬間的慌張,下意識伸手抓住齊墨的手臂,太陽穴不斷跳動著:“莫奕歡,如果你發泄完了,還請你離開,我沒有那麼美國功夫陪著你鬧騰。”
頓了頓:“如果有這樣的時間的話,還不如早早的去找笙兒。”
莫奕歡的臉色一變,冷笑著從茶幾上撿起自己的車鑰匙,眼角眉梢有著極大的忍耐才克製著自己的脾氣:“行,我走。”
說著,莫奕歡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安寧下意識的轉身看向齊墨,他唇角和身上都沾染了血色,素白的小手想要在他的臉上觸碰,卻仿佛不敢一般,語氣輕薄:“你……傷的怎麼樣?”
“沒事。”齊墨直接握住安寧的小手,越過她的身子,朝著莫奕歡狼狽的背影看了一眼,眼眸眯起,似乎想著什麼,抬腳朝著門外走去。
撿起車鑰匙,兩三步攆上了莫奕歡的步伐,鋥亮的皮鞋踩上玄關的地毯,齊墨才仿佛突然想起來一般,沒有回眸多看安寧一眼,隻是冷聲朝著保鏢吩咐道:“護好夫人。”
被打的格外狼狽,身上黑色的襯衫顯不出血色,卻褶皺一片,讓齊墨整個人看上去濃稠這桀驁和戾氣。
安寧下意識的想要上前,卻被保鏢攔了下來:“夫人,先生讓我們看護好您,您最好還是不要出門了。”
齊墨的潛台詞,保鏢們懂,安寧也懂。
但是就是因為懂,才想要知道齊墨陪著莫奕歡出去是為了什麼,她害怕等到齊墨回來的時候便是另外一副模樣了。
保鏢攔著,安寧最終也沒有趕上齊墨的步伐,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
很快,別墅外就響起了一前一後兩道汽車發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