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女孩子，被一個大男人，而且還是法律意義上的老公揭穿自己幾天不洗澡的事，即便有辦案做借口，她還是會覺得不好意思。
“我那不是沒條件嘛……洗！我這就洗！”
顧笑笑手腳並用地從床上爬下來，床頭邊就是浴室，浴室門口的台階上淌著康以軒頭發上滴下來的水，浴室裏還有濃鬱的沐浴露香氣和薄薄的水汽。
所以，顧笑笑有些手忙腳亂。
“砰！”
沒有偶像劇女主角的好運氣，顧笑笑幹脆利落地摔在了浴室入口處的大理石地麵上，牙齒磕到嘴唇，鮮血混著口水在嘴巴和地麵中拉出一條銀絲來。
“顧笑笑！”康以軒大叫一聲衝了上來，一把托起她的下巴，緊張地看著大理石地麵，“還好還好，你牙不夠硬，沒把大理石磕壞了。”
“框與胸！裏則果轟斷！噗……呸……”
“敢吐出來我就讓你吃回去！”顧笑笑口齒不清的發音被康以軒自動屏蔽，一臉嫌棄地將她的腦袋固定在離地麵五公分的高度，長手撈過洗臉台上的紙巾盒扔在她眼前：“擦幹淨再起來！”
“潔癖男……”顧笑笑舔了舔磕破的唇瓣，刺痛驅散了麻木，終於能正常發音了。
康以軒剛站起來又蹲了下去：“嘀嘀咕咕說什麼呢？”
顧笑笑抽了兩張紙巾抹幹淨地上的血漬和唾沫的混合物，隨手扔進角落的垃圾桶裏，一抬頭與他來了個麵貼麵，鼻碰鼻。
“我說……柳心茹說的沒錯，你有……”顧笑笑吞了口口水，極力控製呼吸不噴到康以軒臉上。
康以軒眼睛的顏色意外地好看，是那種帶著淡淡琉璃色的黑，尤其在眨啊眨的時候，燈光照射進去，就像彩虹一樣會變色。
“柳心茹又說什麼了？”康以軒的聲音低低輕輕的，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魅力，就像最頂級的催眠師，能勾出你心底最深處的秘密。
顧笑笑呼吸停了一下，心髒的位置仿佛被一根針刺了一下。疼就那麼一下子，可令人十分不爽，於是她伸手用力抓了一把左胸。
“這是什麼意思？”康以軒頭微微後仰，挑眉盯著她胸口瞧。
抓胸之後，康以軒的聲音聽起來就正常多了。
“按摩。”顧笑笑敷衍著，“柳心茹說你有潔癖，你看，她比我還了解你。”
康以軒突然冷笑一聲，站起來轉身走出浴室：“她從小在我家長大，光大嫂這個身份就做了三年，你才認識我多久？”
顧笑笑閉上了嘴，老婆這種身份，還真不太適合被用在他們倆的對話中。從地上爬起來關上門，顧笑笑邊脫衣服邊有一句沒一句地瞎聊。
“其實我本來還不怎麼相信的，不過現在看來倒是真的。”
“沒頭沒腦的又在說什麼呢？”康以軒不太耐煩的聲音隔著玻璃門傳來，聽起來有點悶悶的。
“別裝啦！”顧笑笑哈哈大笑兩聲，對著鏡子把脫下來的胸衣當手銬來回甩著練習，“都什麼時代了，同誌什麼的多正常，有啥不好意思承認的！”
“砰！”
浴室的玻璃門被用力推開，康以軒一臉鐵青地站在門口，手裏抓著一套嶄新的女式睡衣。
胸衣脫手而出，飛落在康以軒腦袋上。
鏡子裏的顧笑笑張大了嘴，胸口兩團白晃晃的肉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