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笑笑臉色陰沉地捏著手機嚇唬兩人：“打從一進門我就覺得不對勁，難道你們覺得我不會錄音留證？”
康以軒一口咽下獼猴桃，這才翻了個白眼：“先不說這種錄音能不能作為呈堂證供，而且人贓並獲的話案件根本不能成立，最關鍵的是，”他挑著小拇指衝顧笑笑的手機一揮，“你不覺得從剛才起你的手機屏幕就沒有亮過嗎？”
顧笑笑趕緊查看手機，果然怎麼按都沒反應，完全死機。
郭子成神色得意地打了個響指：“金碧輝煌裏隻有兩間包廂是完全屏蔽外來電子產品的，我們現在就在其中的一間裏。”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樣式老舊的大哥大揮了揮，直拿餘光瞥康以軒。
康以軒一臉心不甘情不願地也掏出一支同款大哥大來：“郭子成，我就說你的審美有問題吧？有錢開發這種東西，就不肯多花幾個錢請個好點的設計師？”提著超級“大哥大”的天線抖了抖，康以軒瞥見顧笑笑正在悄悄往門口移動，嘴一撇叫住了她，“得了，顧笑笑，過來，難道你不想知道我們的賭約是什麼？”
好奇心害死貓，所以顧笑笑乖乖折回來坐下受死了：“是什麼？”
郭子成興致盎然地盯著顧笑笑：“軒哥，你這是打哪兒撿回來的寶貨？”
“你才是貨！”你全家都是貨！顧笑笑不爽地從郭子成齜牙，果斷引來一陣大笑。
“民政局撿的。”康以軒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指著郭子成給她解釋，“你知道金碧輝煌生意那麼好的原因是什麼？”不等顧笑笑回答，他又自問自答起來，“當然不止是公主們漂亮，主要是因為這裏的公主最會玩製服誘惑！”
“製、製服誘惑？！”顧笑笑有種不祥的預感。
“沒錯，”康以軒打了個響指，“法官、醫生、馴獸員……凡是你想得到的需要穿製服的職業，這裏都有！”
顧笑笑撇了撇嘴：“不過就是Cosplay而已，有啥稀奇的！”
康以軒搖了搖手指，揚起的下巴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來，笑得一臉曖昧：“稀奇的是，這些職業都是真的。”
“真的？！”顧笑笑倒吸一口冷氣，“你是說……”
“這些公主所扮演的都是她們原本的職業，白天她們穿著製服正常上班，到了晚上連製服都不用脫就直接來這裏開工。”康以軒挑著嘴角笑得邪魅，“每一個都擁有極其豐富的專業知識，甚至有許多還是專業領域中的知名人物——當然，都是經過遮掩處理的。”
顧笑笑不可思議地把視線挪到郭子成臉上，隻見他低著頭喝酒，仿佛沒在聽兩人說話。長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狹長的眼睛，唯獨嘴角邊那抹嘲諷意味明顯的笑容，讓顧笑笑打從心底一陣發涼。
“玩弄。”顧笑笑看著郭子成嘴角的弧度，不知不覺地呢喃出聲，“她們不是出來賣的，是來玩弄男人的。”
郭子成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帶著讚賞。
康以軒捏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腦袋掰正回來：“可惜，這所有的職業中唯獨缺少一種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