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笑笑，你知不知道以軒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柳心茹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就像那種恍若隔世的呢喃一般在顧笑笑背後響起，這讓顧笑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微微側過頭去。
“是啊，你又怎麼會知道……”柳心茹頭垂得很低，長長的頭發披散在臉頰邊，遮住了半張臉，“就如同沒有他就沒有我一樣，以軒沒有我，也就不會有現在的他了。”
顧笑笑覺得喉嚨口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想說話卻一個音都發不出來。
“我們之間的這種羈絆是命中注定要一生一世的，無論彼此以怎樣的身份存在都不會斷開。”洗手間的地磚上傳來鞋跟摩擦的聲音，“顧笑笑，你就像一把刀，一把出現在我和以軒之間的快刀，隨時準備著斬斷這一切。”
顧笑笑感覺到裙子腰間的部位被人死死拽住。
“所以……算我求你好嗎，顧笑笑，你能不能安分地待在原地，做你的二少奶奶就好。不要……千萬不要傷害我們彼此，可以嗎？”
顧笑笑離開洗手間不久，就在酒店大堂的轉角處撞見了跑出來找人的康以軒。
“怎麼搞這麼久？她沒事吧？”康以軒口氣有些不耐煩，而望向顧笑笑身後空空走廊的眼神又有些擔憂。
顧笑笑一時間有些迷糊，她不知道他急著出來找的是她還是柳心茹。
“顧笑笑，我問你話……”康以軒低下頭，臉色頓時一變，“你怎麼回事？顧笑笑，我問你這身衣服是怎麼回事！”
顧笑笑還是穿著那身據說主人是柳心茹的純白長裙，隻是脖子上少了那條用來遮擋走光的愛馬仕絲巾。
“柳心茹剛才問我知不知道你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顧笑笑慢慢仰起頭來，對上一雙微微有些驚愕的黑眸，“你猜，我是怎麼回答她的？”
康以軒回過神來，一把拉住她胸口的裂口，拽著她就要往商場方向走：“懶得猜，換衣服去。”
顧笑笑一把掐住他手腕的麻穴，輕而易舉地就將他的手拉離自己胸口：“我反問她，問她知不知道你把曾經特別為她訂做、對她來說如此珍貴的生日禮物偷出來給我穿，又代表了什麼？”
康以軒臉色沉了下來，握住發麻的手腕問她：“你真的對她這麼說了？”
顧笑笑笑得愉快：“你猜，她又是怎麼回答我的？”
“我問你是不是真對她這麼說了！”康以軒額頭青筋爆出，“顧笑笑，回答我的問題！”
“她什麼話都沒說，隻是看上去應該是腿軟到跌坐在地上了。”顧笑笑半點不在意他的怒氣，悠哉悠哉地聳了聳肩，“其實我也就隨口問問，因為我也不知道答案。康以軒，她現在還在洗手間裏，要不你親自去向她解釋一下你的想法？”
“顧笑笑，你是不是瘋了！”康以軒終於咆哮了，“顧笑笑，你給我聽好了，如果柳心茹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