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以軒,你冷靜一點……”顧笑笑皺眉起身去拉他,卻被他一把甩開,“啊……”
痛呼出聲的人是康以軒,原本就受傷的手臂經過這一輪發狠行為,簡直就跟斷了沒兩樣——已經徹底沒知覺了。
“你特麼就是找虐。”顧笑笑翻了個白眼,一把鉗住康以軒沒受傷的胳膊拖著他坐下,死死按住他的肩頭說,“生氣有什麼用,如果是假的,直接告上門去不就行了。如果是真的,你這氣就生得更沒道理了。”
顧笑笑本來就不會安慰人,再加上她覺得這篇報道多少還是寫了點康震威的老底出來的,因此直接判定為有效證據。可康以軒卻不樂意了:“顧笑笑,你說的還是人話嗎?我告訴你,老頭子是絕不會做這種事的!”
深夜,顧笑笑坐在酒吧卡座裏,一杯一杯地往肚子裏灌黃湯,對麵坐著的是辛峰。
“就為了康震威可能涉足過走私,你們倆就吵翻了?”辛峰一臉不解地看著顧笑笑,他手中也握著杯酒,可喝得很慢很慢,一副打定主意今天絕不再被拋棄在酒吧裏過夜的樣子,“然後呢?你們不是還要去教堂觀禮選場地,再和司儀聊聊什麼的,這些就都不做了?”
“如果全做完的話,恐怕我現在還在哪家酒店裏糾結菜單是該加份鮑魚還是魚翅吧!”顧笑笑邊吐槽邊揉捏著眉心,“別打岔,我話還沒說完呢。”
“請說。”辛峰忍俊不禁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八卦雜誌上說,康震威曾出賣過自己的生死兄弟,在兄弟死後侵吞了他的全部財產,然後金盆洗手開始轉行幹白道,這才有了今天的地位。”顧笑笑兩眼放空地看著擁擠的舞池,深深吸了口氣,“最誇張的是,報道上稱康震威害得那名兄弟家破人亡,趕走了孤兒寡婦,隻留下兄弟貌美如花的小女兒,欺負她年幼無知,讓她認賊作父……”
辛峰也跟著倒抽一口冷氣:“這人物關係……好熟悉……”
“聽暗示的就是柳心茹,康震威那個有抑鬱症的大兒媳婦。”顧笑笑抹了把臉,“你說這八卦夠不夠勁爆?”
辛峰偷偷打量著她的臉色,有些遲疑地問:“你信這是真的,是吧?”
顧笑笑點了點頭,又很快搖了搖頭:“不能說全信,但這是我們從未觸及過的角度,我隻是覺得會對調查有幫助。我們一直以為康震威是純粹感懷故人,而他想包庇隱藏的人也是和那位故人有著親密關係的人物,但卻從沒往複仇這方麵去考慮過。”
辛峰低下頭,隨著顧笑笑的話思索起來:“假設,我是說假設,康震威想隱藏的根本不是什麼故人之情,而是為了掩蓋他自己曾經的罪行,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辛峰猛地抬起頭,一臉恍然地看著顧笑笑,“難怪他會千方百計阻撓你查案!”
顧笑笑卻有些沉重地點了點頭:“這也是他原本一直都不同意我和康以軒的婚事,現在卻突然改口,主動要求我們在一周內舉辦儀式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