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顧笑笑雙手環胸看著他，就好像在看一個踩著不知深淺的沼澤還在拚命跳腳的人，“你犯的可是重罪，你見過哪個警察為了搜集證據能擅自做主把你的罪責一筆勾銷的？”
劉文濤漲紅了臉，不服氣地喊道：“你少過河拆橋！我看過他的證件，就是你們新區分局的人！如果你們想賴賬的話，我就……我就……”
“你就如何？”顧笑笑重重冷哼一聲，“先不說你的眼睛不是證件掃描儀，是真是假你分得清？就算是真的，就憑你現在的處境還能怎麼樣？去告他？憑啥？就憑你門口裝的那個破攝像頭？”
劉文濤被嗆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臉上漸漸浮起不安的神色來：“你的意思是說……那個人是假冒的？”
顧笑笑不置可否地又哼一聲，辛峰當然不是假冒的警察，可他現在的所作所為恐怕已經離警察兩個字太遠了。
“怎麼辦、怎麼辦……”劉文濤突然變得神經質起來，原地不停地轉著圈，就連手中的百元大鈔已經被捏成一團都沒發現。突然，他停下腳步看著顧笑笑，眼底盡是驚恐，“你說會不會是方荃的人故意要來銷毀證據？我就說！一定有人在跟蹤我，他們想殺我滅口！”
沒等顧笑笑套話，劉文濤就自己把事情都說出來了。雖然殺人滅口的猜測不見得準確，顧笑笑一直有種感覺，方荃之所以到現在都沒對劉文濤動手，就是故意留著他等他們去查。就像他那天一直在重複強調的一句話：“去找真相，找到你就知道了。”
這種隱約中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顧笑笑相當不喜歡。
不過有一件事劉文濤算是猜對了，辛峰就算不是方荃的人，但他來找劉文濤的目的恐怕也和銷毀證據相差不遠了。
“放心，你現在還死不了。不過如果再不好好和我們警方配合的話，我可不敢保證你能有命花完那些錢。”顧笑笑看了眼地上的行李箱，“你說那個人已經走了，那他帶走了什麼證據？”
聽到證據二字，劉文濤一下子警覺起來：“你說他是假冒的，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假冒的？誰曉得你們是不是狗咬狗，都想利用我！”
顧笑笑一愣，隱隱蹙眉。
劉文濤這個問題合情合理，她剛說他的眼睛不是掃描儀，無法鑒別警員證的真偽，現在再掏出證件那不等於自抽耳光？最好的方法自然是帶他回S市，去局裏錄口供，可帶走劉文濤不難，難就難在時間不等人，等帶回去錄完口供方荃那邊早就退庭了，還玩什麼？
就在顧笑笑糾結該怎麼證明自己的身份時，劉文濤跳起來大喊了一聲：“你說你叫什麼名字？！”
顧笑笑愣了愣：“顧笑笑，S市新區分局刑偵二隊隊長，顧笑笑。”
“我知道你！你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破案王，新區分局警花顧笑笑！”劉文濤突然興奮得跟撿到極品裝備一樣，從顧笑笑手裏一把搶回被拿走的手機，滑動幾下後獻寶一樣地遞到顧笑笑麵前，“你看！我有你的照片，你就是那個顧笑笑！我還聽說最近有一款密室逃生類網遊的女主形象就是仿造你建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