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知,我在世間已度過6000餘歲,與仙人一同建立璃月,也是三千七百年前的事了。”
“漩渦無法擊碎的磐岩,也會在時光的衝刷之下磨損。隻是我一直說服自己,磨損出裂紋的那一天還沒有來臨而已。”
“直到某個微雨的白日,我在港口漫步,聽到一個商人對屬下的誇獎:”
鍾離微微抬頭閉上眼睛,回應起了那時候的場景。
“「你完成了你的職責。現在,去休息吧。」”
說完,鍾離才睜開眼睛,低頭看向旅者。
“——那時,我在來往的人群中駐足良久,心中不斷自問:「我的職責…又是否已經完成?」”
“鍾離——”派蒙可惜且淡淡悲傷的眼神靜看著鍾離。
“但當我考慮是否應該退下神位時…我才發現,我還有許多無法離開的理由。”
鍾離黯然道。
“與神同行之地,璃月,它是否已經做好了進入下一時代的準備?我必須創造一次認真觀察的機會,然後再作決定。”
瑩點點頭,鍾離所做任何事都是為了璃月,包括這次,他明白自己終將離去。鍾離也同時害怕自己對守護了幾千年的璃月不利。
“所以我才設計了這次假死,將「公子」、仙人與璃月七星,一同卷入混亂之中…”
熒妹不禁問道:“那麼,算是個好結局嗎?就算失敗,你也還有後手吧。”
“沒錯,這就是為何我將「神之心」保留到了現在。”
派蒙接著鍾離的話說道:“也就是說,如果一切混亂到了沒法收場的地步,你就會親自出麵,用神力最後為璃月壓服一次危機?”
“當然。”女士輕看著他們,“而且這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說完,女士輕歎一聲,“唉,但現在看來…就好像失去了父母的孩子會迅速變得成熟一樣,這座名為璃月的城市,在「神的死亡」麵前,也已經有所成長…”
鍾離聽後,單手托腮了一下,“此次所有事件的最終解決方式,令我感到超乎預期的滿意。”
“世外隱居的眾仙…他們所知的信息最少。但他們先是保持了最大程度的克製,又在危難時願與七星合作,最後還嚐試理解了民眾的心。”
說完,鍾離的嘴臉多了一絲釋然的翹起。然後看向了女士。
“這位「女士」…作為冰之神派來完成「契約」的使者,在我的要求之下,全程瞞過了她的同僚,「公子」,沒有泄露自己所知的真相。”
好家夥,隻有公子受傷的世界完成了。
瑩不算,她自己改得到了兩份力量。
“我本人則是以凡人「鍾離」的身份行走,最終也以凡人身份踐行了璃月的傳統。這趟旅途,感謝你與我同行,旅行者。”
“以上種種,都在我計劃之內。唯二超出我預想之外的…是「璃月七星」的行動和瑩的身死…”
“唉…”說著,鍾離雙手環抱,“說道著,我先是對瑩表示抱歉,我確實沒預料到她會為了璃月又到這一步,用自己的生命給七星和仙人創造出唯一的機會。瑩,等會,我會給你一份,滿意的報酬。”
“啊這…”瑩看著體內的岩王帝君座,這還不夠嗎?鍾離的護盾,足夠她發育起來,直麵天理和原初之神了。
不過…多一份報酬也並非不好。
瑩輕點點頭,微微鞠躬,大概隻有5度。“嗯,謝謝。”
“這是我該做的,說回七星吧。”
“我對他們的期待,原本與仙人相同,守護璃月即可。但他們最終交出的答卷是…”
鍾離放下雙手,有些驚歎地說道,“借此機會取代神明,利用我「死」之後的真空期,迅速掌控璃月的所有權力。”
“欸——?”派蒙聽後,雙手抱起小拳拳,抵在胸前,一副害怕的樣子。“聽起來好像不是什麼好事!”
“哈哈…”鍾離輕笑著,“我倒覺得這樣很好。這也是我曾經一邊擔心為時過早、一邊隱約期待終要到來的事…是對我這個舊日神明的真摯踐行。”
公子達達利亞不服了,“喂,那我呢?你們把我耍得團團轉,不向我表達一下歉意嗎?”
“再來打一場。”瑩聽後,開始掰起手腕來,躍躍欲試,有了鍾離的岩王帝君座,她現在可是狂得很。
“咳咳,算了。”公子達達利亞害怕得向後退了一步,“你這恢複得,比我都快,我都沒恢複多少,你卻還變強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