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最後選擇卻是讓鬱唯一去酒店。
完了現在人不睡,在這兒心事重重地畫畫,分明是有事兒嘛!
季昀讓宋秋詞回來可不是聽他八卦自己的,宋秋詞隻看得懂小部分手語,因此季昀沒有手語,而是在紙上寫下三句話:
“我母親讓她和我一起生活。”
“她精神病得不輕。”
“她對我有不軌企圖。”
安靜寫完的季昀用一種充滿期待的目光看著宋秋詞。
宋秋詞腦海裏浮現鬱唯一友好打招呼的樣子,覺得不可思議:“她有病啊?”
季昀沉默了幾秒,然後緩緩點頭。
“看不出來呀。”宋秋詞神色嚴肅不少。
他才不信呢,一定是季昀誇大了。
“對你不軌企圖……”他上下瞄季昀,後者麵無表情,他倒也沒太過放肆,最後雙手一攤,努力控製嘴角不要太過張狂地上揚,“還是那句話,你們是合法夫妻,人家就算對你有想法,那也是天經地義。”
“再說,你壓根不吃虧啊,我的建議依舊是從了吧哈哈哈哈哈。”
話音還沒落完,實在忍不住的宋秋詞已經狂笑著跳起來跑開了。
天知道他剛才憋笑得有多艱難。
在不熟的人眼裏,季昀溫柔安靜好相處。
但在宋秋詞這兒,季昀擁有著不動聲色就能氣死人的超能力。
真是難得見到這家夥茫然無措不知該怎麼辦的樣子。
他開始期待鬱唯一的出現帶來的變化了。
季昀這家夥就該來個人讓他感受感受一下生活的樂趣和折騰。
季昀:“……”
他氣得把畫筆扔了。
這一晚,季昀沒有睡好,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夢,做夢不奇怪,關鍵每個夢裏都會出現鬱唯一!
“老公,你來陪我嘛~”
“老公,你怎麼還不來~”
“老公,你行不行啊~”
……
這是噩夢!
床上的季昀猛地睜開眼睛,抬手按在胸口,心髒跳動的頻率遠高於正常,傳來一陣陣熟悉地抽疼,這種感覺他早就習慣了。
緩了會兒,他輕咳一聲,喉嚨傳來同樣熟悉的幹澀發癢,身體提不起力量,仿佛有無形冷意順著身體的毛孔鑽進體內。
他發燒了。
季昀撐著床單慢慢坐起來,過了會兒,他按開燈,側身打開第二格抽屜。
裏麵整齊擺放著各種藥品。
他精準地找到退燒藥,連帶一些其他藥混在一起,端起床頭櫃上準備好的水,平靜吞下。
做完這一切,他重新躺下,默默祈禱:不要再夢到鬱唯一啦!!!
季晚這一晚睡得折騰,鬱唯一卻是睡得十分舒服,一夜無夢,再醒過來時,已經九點半了。
她伸了個大懶腰,看著豪華的房間,很想賴床到退房的十二點。
懶腰伸一半時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小綿羊不會給她續房吧?!
不是沒可能。
於是她麻利地起床洗漱,換上昨天的衣服,拎著價值5888的衣服口袋到前台退房。
還好還好。
沒續。
走出酒店,鬱唯一努力辯認四通八達的街道,昨晚從哪邊來的?
原諒她這個方向感差得一塌糊塗的路癡。
就在鬱唯一辨認無果準備打車時,一輛頗為眼熟的車忽然轉過來,嗖一下停在她麵前,車窗滑下,露出宋秋詞的臉。
宋秋詞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鬱唯一,幹脆直奔主題:“會開車嗎?”